上摆著一张很大的画纸，似乎还画了一些什么的，他放开她，走过去一看，一下惊呆了∶画的竟是他自己？

希平搂抱著她颤得厉害的，一会之后，她在他有力的拥抱里安静下来，才∶“他叫血是吧？”

他放开她的手，她却没有把画收卷了，疑惑地∶“你错了吗？”

希平一叹，∶“你还是他的，你一直都忘不了他，连画我的时候也想着他，把我当成是他的替，对吧？”

“我没说过。”洛幽儿一否认。

洛幽儿突然痛苦地∶“我不知，我不知──”

“不！我不要他回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幽儿，我对不起他。”

他放开了她，她却突然无力站立，坐倒在地上，双无神地垂视著地面，两滴泪随之滴落地板。

另一个男人刚才说∶“我会补偿你的。”

希平∶“告诉我，他是否一样你？”

洛幽儿盯著希平，双痛苦之。

她颤抖地拿著血布，将血布抱在前，喃喃自语∶“我等的是谁？我等的到底是谁？是谁──”

希平∶“你等的是他，并不是我，从一开始我就来错了地方，我要走了，但愿我再次回来时，能够把他带回来，其实并不是只有你想见他，很多人都想见他的，这世界，大概没多少人忘得了他。”说罢，他走了屋，走离了幽怜斋。

希平∶“说吧！有话都说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这趟去，也不知何时才会现在你前。”

正在此时，洛幽儿放声大哭。

前者没有回来见她，多少个明天过去了，她白了一的黑发，他还是没有回来，后者的补偿呢？

希平冷静地∶“他会原谅并且接纳你的，毕竟，他也对不起我以及对不起一个和我很亲密的女人。”

希平叹∶“以后你会知的，很多事不到最后是不会明白的。”

“我这次终于错了，不该占你的，你不像华。”

希平又站了许久，∶“无论你是在纸上还是在心上再为我画相，对我已经无所谓了，我要一个女人时一般心里都很坦然，但我无法坦然面对你，或许你不会懂，然而，你也是不需要我的的，因此也不必对你说太多。撕毁了你的纯洁，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的！”

洛幽儿无语，双泛著泪光。

一个男人曾经跟她说∶“幽儿，明天我就回来见你。”

洛幽儿久久地望着门外，当泪透了她的衣，她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塌了的床前，扑到床铺上，无泪地哭泣著，然后从枕底下取那曾被希平撕碎了的布片──那里有她的之血。

“你？”洛幽儿抬首看着希平，泪挂在她的脸上，像传说里的两串珍珠。

洛幽儿的躯又是一震。

“说过也罢，没说过也罢，总之是我错了，这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他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自己，又转首看了看墙上的那幅画，竟发觉这两幅画里的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除了他的画里的面貌俊俏些，睛里的柔情──这令他想起梦情看他时的神──不似墙上那幅的青年之外，脸的廓以及躯都极像他自己，两幅画给他的总觉，除了相似还是相似。

洛幽儿哭吼∶“你怎么补偿我？”

希平弯腰想重新抱起她，却放弃了，他站直了，看了桌上的画许久，突然双手提起那画，把画撕成粉碎，飘洒落一地。

洛幽儿突然∶“如果我不打掉孩呢？”

沉默的意思，就是认同希平所说。

希平轻声∶“如果他也是你的，你同样著他，请把你肚里的孩毁掉，我发誓会把他带回来，带到你面前，让你替他生个孩，让你的孩姓林。”

洛幽儿轻走过来，把画卷收了，希平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凝视著她，∶“我很像他？”

他沉思著。

希平∶“若你怀有我的孩，他是永远不会接纳你的，你就永远不成他的妻，这我可以肯定，你若想成为他的妻，最好别让我的孩在你的肚里成长。你不是曾经说过会打掉我给你的孩吗？应该是实践你的诺言的时候了！”

洛幽儿，轻轻了声∶“嗯。”希平又∶“为什么画我？”

一想到希平所说的补偿，她的心就痛起来，她把血布放到牙间咬著、咬著──

希平∶“我让他回到你的边。”

“他怎么对不起你了？”洛幽儿问。

洛幽儿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