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在复兴南路的忠孝站及信义站间来回搭乘，一方面也留意车站与车厢中是否有埋伏，不过看不个所以然来。

“现在几？”他在黑暗中问。

真是分秒难挨，这十五分钟比一个世纪还长，正午一到，他估算李焕然已经发了，便打起神来。

昨晚是他所有经验中较不顺遂的一次，有些早了，但也是最值得回忆的一次。在他接的所有女中，从未有一次令他由想到，想到要由那里重回母。真是古怪的经验，彷如“恋母症”；他回到了原，因此不可思议地崇拜着女人的。

李焕然快到和平东路时，又接听电话了，然后走到人行上那个和别的垃圾筒摆放位置不同的筒旁，左顾右盼了一下，才很不情愿地卸下最后那个袋扔了去。

哇，并没人拦阻他，显见开并没报警，就要成功了。他到达科技大楼这一站后，立即拨了通电话给小陶。

将到第一个目标垃圾筒时，他拨了个电话给小陶，然后站在忠孝东路的捷运站上假装欣赏风景，实则远远盯着李焕然的动作。

李焕然又依照小陶的指示在过了仁路时丢下一个袋，这会，夫看见一个老年人立即走近垃圾筒，拾起了它，并当场打开来看，取那些报纸团丢回垃圾筒，然后背着袋走了。

这时，他的手提电话突然响了，他慌张地开了机，现的竟是夫的声音。

沿路的行人虽多，但无人注意到李的动作，也没人上前去拿那个袋。夫在观察了一会，有些失望，这还不能测试是否有条跟粽他。

正确地说，他崇拜的是赵大姊的下，而非曼玲或琳达的；是她个人给予了他那温馨的觉，那个就像是他的家，他原就归属于那儿；这就像是一个狼迹天涯的旅人重回故乡一般，只是他从未想到这个“家”是长在赵姊上的。

“十一四十五分。”

女大同小异，不过他认为赵姊的是和其它女人大不同的，这样想着，他的便开始膨胀起来。

脏兮兮的下涵内什么怪东西都有，恶心死了！要不是为了钱，这一世他再也不会缩在这鬼地方。现在，他只能在楼梯，也就是接近人孔的地方站立着，这样至少空气还通些，吃的烧饼油条也不会有怪味。

尽这个“家”曾有人“住”过，曾是别人的家，但他无所谓，因他已认同了它。所以，在下这肮脏地方的此时，他忆及了昨晚的这项发现，便私下决定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他要重回他的“家”或许不再狼了。

他并未立即离去，站在路一直盯着那个垃圾筒，不过这有何用？夫估量着小陶已经背起它一拐一

在下中的他无聊透了，一会儿轻轻着哨、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偷听着过路客的谈，如果他因此案而陷囹圄，简直不敢想象那失去自由的日要怎么过。

，上也不断地落下路人投垃圾筒的空罐、纸盒、塑胶袋什么的。

“一切顺利，准备取货。”他掩不住兴奋，不自觉地结起来。

“别睡着了，时间就要到了，特别提醒你。”

李焕然的确是发了，在捷运车厢中的夫看个一清二楚，他右肩背的一个袋比起左肩那两个要沉重得多，显然右肩那袋里的才是真货。夫利用捷运车辆驶过李焕然的短暂时间，居临下仔细看了看他周遭几位可疑的人，在下一趟回程时，又看一看那些可疑人是否仍在他附近，就这样往返三趟，他已经筛检掉不少，亦放心不少。

李焕然停住了，从袋中掏大哥大，显然是接听着小陶的指示，跟着他快步走到那指定的垃圾筒，丢下他左肩的一个袋。

李焕然一副太镜，走得十分沉重，不知是背负重还是心理负担使然，他觉得这一趟路的确给了他应有的惩罚。琳达真是明，还有什么比将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大老远扛着送给别人，还要来得心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