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情愉悦地出来时,却见大刘紧锁着眉头,沉着脸,正陷入沉思中。见两人出来,也只是点了下头,又思考起来。
唐妮立刻肃容,脸上露出尊敬的神情。要知道,这大刘比自己要早进警队三年,在工作上经验极其丰富,手头也破过好几宗大要案,在刑侦方面绝对是她学习的楷模。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唐妮拉着炎荒羽的手,轻轻在大刘身边坐下,小声地问他。
大刘抬了抬眼皮,待见到两人手牵着手,唐妮脸上微微泛红时,他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想起适才两人曾单独在浴室里…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中涌起酸涩,想不到自己追得那么紧,却仍然没有…唉,还是暂且将个人感情搁置一边,重点放在眼前的案子上吧…
轻咳了一声,大刘理了理思路,对二人分析道:“刚才我听朱小姐说了一下她昨晚大致看到的情况,根据她所描述的,他…炎先生应该是正当防卫不错的,最多也是防卫过当,我想承担的刑事责任应该不会太大,尤其是那些人很显然已经带有黑社会的性质。”说到这里,他着意地看了唐妮一下,唐妮登时脸儿一红,知道他已经看出自己同炎荒羽的关系,一见面就说这番话,分明是在安慰她,告诉她“你的男朋友不会有事的”虽说羞郝,但心中却也感激他这样为自己设想。
接着大刘又分析了一下案情,这倒同炎荒羽和朱秋苓两人之前猜测的大差不差。只是分析却格外多了合理性和条理性。
“好了,眼下就只能分析到这里,关键的是要找出证据,”停了下,大刘又道:“不过从目前的现场来看,恐怕对我们警方有利的证据不太容易取到。就是这位朱小姐,也只是个单一的人证,对后来发生的那几名女性的死亡无法做证。”
“那么那个领班的女人呢?”一想起领班红姐,想起她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凌辱,唐妮便恨得磨牙。
“她?你就不要说她啦!”大刘苦笑一下,摇头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呐!你知道么?就是她第一个来打电话报的案哩!还跟我们刑检配合得很好,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不错…你说,这事是不是麻烦了?本来我们初步只是定性为一般的电器短路失火,谁知道从你们这里又得出这么多的背后材料,弄得案情倒复杂起来了。”
“难道这就么放过她?”唐妮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身为执法者,最大的悲哀便是明知嫌犯有罪,却无能为力将其绳拘,尤其是自己本人深陷其中。
“这个倒也未必!”大刘这时显出资深警探的过人之处来。他傲然眯了下眼睛,鼻中重重响了一下,冷哼道:“除非她有本事不要在署平混,只要还留在这里,我自有办法收拾她!嘿,根据他们这行的习惯,一定还会重操旧业,继续开什么‘醉夜欢’之类的酒吧。只要没事我让几个弟兄在附近多转转,她便要哭爹喊娘了!”说到这里,他迅速看了炎荒羽一眼…刚才的经历令他实在有些不敢同他对视,然后转向唐妮道:“倒是这位炎先生,他的面生得很…是刚从外地来的吧!”
这话一出,在坐其余几人登时惊住了。
炎荒羽身在局中还不觉得什么,因为他并未认为自己充当本地人有多么成功。但是唐妮和朱秋苓却不同了,她们二人一开始还真的把炎荒羽当作了本地人,只因他一口流利的署平口音,兼之对这儿地形的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