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间屋子正好处在整座‘殁情峰’的阴阳气眼正中…冬暖夏凉,常年都十分的干爽宜人哩!”
鲁开兴听得不禁乍舌,心道事情还真的玄乎起来了!什么“阴阳气眼”怎么我堂堂一个文化高材生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啊?别是故作玄虚吧?不过这间屋子倒真是很干燥,还是有点儿邪门的…心里这样想着,身子已经随着那老太太的带领,到屋子一个边角长椅上坐下了。
“怎么?师父还没出来?”老太太一坐下,便向旁边先她来到的人问了起来。
“是啊,今天一早,师父就在里面了…”对面一个中年男子对老太太欠了欠身子,面色恭敬地回答道。
“怎么?还是因为他吗?”老太太忽神情专注起来,眼睛也睁大了,环顾四周问众人。
“是啊,还是他。不过据说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所以宏师父让我们在这里多等一会儿,还说今天要是成了的话,师父要给我们每个人都作一次祁福哩!”
“真的?那太好啦!”老太太顿时面露喜色,与她同来的那两个同伴也是欢欣不已。
“是啊是啊,我们都开心得不得了哩!要不是宏师父要我们随缘,我们都要打电话把家里人都喊来沾光呢!”屋里的气氛立即热烈起来,众人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件事。
鲁开兴正听得一头雾水,懵懵懂懂不明白时,身边的老太太已经转向了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慨然叹道:“想不到你这么好福气,第一次来,就能接受师父的祈福…真是啊!”鲁开兴虽不大明白她说什么,但有人说自己福缘深厚,自然是好事,而这正是他今天专程赶来烧香拜佛的目的呢。他的心情愈发地好了起来。
又说了一会儿,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重新恢复了先前各人做各事的情景。
鲁开兴原先就是坐办公室的,那“坐功”自是了得,常常是一张报纸一杯茶水坐半天。但现下却没有这两样宝贝,叫他如何能忍受这般长时间枯坐呢?再坐了一会…足足有两个钟头,他终于坐不住了,看看身边的老太太已经闭上了眼睛,手里套着一串佛珠,一面一颗一颗地捻动,一面嘴唇不停地无声蠕动,似在念念有词,心下更觉郁闷,便索性站了起来。
“怎么今天要这么久呢…”那老太太似乎也有些耐不住了,停下了捻珠的手,睁开了眼睛,轻轻奇怪道。
“是呀老人家,怎么要等这么久的时间呢?”鲁开兴忙接口道,他实在害怕老太太再闭上眼睛,在这里可没有其他的人同他说话。
“是呀,怎么这么久呢?”老太太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一时惊动了同屋的其他人,大家纷纷开始活动起来。
“是啊,好久了呢!”
“不知道今天行不行啊…”“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就是,怎么宏师父也不出来呢…”
…众说纷纭下,鲁开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他’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为他一个人,把我们这么多人都晾在外面呢?‘师父’也未免太偏心了吧!难道这么多人不如一个人重要吗?”
当真是语惊四座。
一屋的人都给他这一说,均瞪大了眼睛,目定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屋子里如断电的唱机一般,瞬间静了下来。
睽睽众目下,鲁开兴只觉浑身都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开口分辩道:“不是么?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有孩子,还有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说着他转向那引他进来的老太太,岂料那老太太如同见到鬼一般忙不迭地起身躲了开来,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