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重比，重秤在一楼。许连雅往楼下喊了两声周启军没人应，下楼刚好碰见他从洗手间来，脸憔悴，但双说不的神。

“当爹的都不关心一下儿的日常生活呀？”

那边沉默了一会，许连雅猜他可能扶额。

接待她的是另

叹息声后，何津说：“有你帮忙带着，我二十万个放心。”

回应她的是稻草人淳朴的笑。

天气炎，许连雅建议阿康留院查看，以防天染。吉祥同意了，清当日款额，便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车而去。

“不过我们家不茶。”

麻醉药、止痛针、消炎药等一条条确认后，许连雅把清单让他过目，并签手术知情同意书。

许连雅无所谓地笑笑“要回来了？”

笔尖顿了一下“阿康，好名字。”

吉祥为难地说：“我没有手机，可以留我朋友的吗？你打他电话一定能找到我…”

稻草人笑，参差不齐的牙齿，却叫人觉得憨厚“可以可以。”

吉祥“嗯，我就叫吉祥，真名。”

“普洱，云南普洱，就是普洱茶那个…”

许连雅听明白了，说：“没关系。要看小狗的恢复情况，费用只是一个大概范围，完全恢复也需要十天半个月，费用就日结吧。”

踟蹰跟纹眉女的不同，他是怕付不起钱，她是怕钱。

何津无奈地说：“一也不。”

“…嗯。”挂了电话，才发觉单据不小心被她皱了一角。

许连雅心有异样，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何津笑了她一句便一锤定音：“晚上见。”

发前给姜扬短信，他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行”字。

何津声调上扬“在候机，下午回到。晚上一起吃饭。”

许连雅坐到办公桌边开单，问小狗的名字。

周启军晃晃脑袋，声音亢奋“啊？雅，什么事？”

许连雅留意到了，他缺的是左，三车电动的，脚刹在右，他可以来去自如。车斗一沓踩扁的纸箱应该是他的战利品。

纹眉女在旁幽幽地说：“你可真舍得，这钱都可以买一条新的了。”

许连雅没料到那么快，单据也不看了，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将额角碎发捋至耳背，下意识咬了咬嘴。

店里还有一个叫夏玥的女员工，两人可以对付容和疫苗接等普通业务，像绝育、接骨这样的手术都需要许连雅来。

许连雅用腮帮和肩夹着手机，两手在手提包里翻找那天修车店的单据。

许连雅随嗯一声，指着电话“联系方式也留一下吧。”

许连雅有些无奈“我没有怀疑你。你写吧，今天先手术费用，之后每天的住院费再另算。”

许连雅对此几乎没意识。她能准确记住报刊亭的日期，却没印象爵爷来家是哪来。究竟因为习惯，还是不惦念便没概念。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上班。”何津在那边。

“那么快…”

电话铃声把她的思绪拉回，许连雅瞧着屏幕上的名字，走上二楼接电话。

许连雅看他的神多了几分好奇。

“吉祥？”许连雅不由脱而。

“有那么久么？”

稻草人细细看了所有，才签下名字。

纹眉女自讨没趣，抱着狗噔噔噔下了楼。

许连雅没再细问，斥了他几句刚才待客不周，便让他帮忙把阿康抬下来。

男人可能不善于争论，只笑：“阿康好的。”

许连雅给左前补了一气，往修车店方向开。

何津笑“还快，我都差快一个月了，小雅。”

“阿康。”稻草人抚摸着它的脑袋“吉祥安康的那个‘康’。”

“这姓氏少见的，您哪儿人？”

没等她回答，吉祥飞快补充：“医生你放心，阿康就像我儿一样，我每天都会来看它，不会赖账的。”

吉祥，在纸上写下一串熟的号码。

“刚好闲着。”许连雅说“想你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