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啊——”姜扬说“他也是。”
疑团在心里渐渐膨胀,许连雅说:“他是你老乡吧。”
“…嗯。”“梁正应该不是。”
“梁正是本地人,”姜扬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像那样?”
听得话锋尖锐,许连雅忙说:“只是有点惊讶,没别的意思。”
“吉祥在我认识他的时候就那样了。梁正是后来出了点事,没多久前的事,他现在还不太适应,伤口和心态都是反反复复的。除了行动不便,都是心地不错的人。”
“我知道。”
摩托车转了个弯,姜扬也停了一下“吉祥的狗娃子,钱都交得上么?”
“够的。”
“要不够你找我。”
许连雅说:“那明天就不够吧。”
“…好。”姜扬无声地笑了。
日头一直没再跑出来嚣张,反而被乌云抢了势头,黑压压的一层层滚在天边。
“要下雨了呢。”许连雅说,果然是来兜风的,脚都没下地。“回去吧。”
“还没够双倍时间呢。”
“以后补上?”
姜扬掉头,转头睨她一眼:“我能说不?”
许连雅嘴角扯了扯。
姜扬加速,却还是逃不过雨帘下降的速度,夏天的雨一点也不给面子,赌气似的泼了下来,两人被浇了个半湿。
许连雅胳膊挡在额前,喊道:“去我那吧,前面有个地库入口。”
姜扬锁好车,胡乱理了理头发,和许连雅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暗黄的镜面上映出两人的模样。
许连雅忽然笑了,捋了捋头发“真狼狈。”
姜扬掐着腰,瞄了一眼不断变化的数字,说:“以后还补么?”
许连雅白了他一眼,数字正好停在27,她走了出去。
一开门爵爷又迎了上来,尾巴摇啊摇,它背后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姜扬问:“养了两条?”
许连雅说:“是只猫,怕生,躲起来了。”又打发爵爷到一边去。
姜扬换上了一双旧男士拖鞋,进门便看到饭桌上的百合花,应该放了一段时间了,花瓣边已经萎黄。
许连雅从柜子给他翻出一条新毛巾,看了一眼他湿透的短袖,说:“我给你拿件衣服换吧。”
“不用了,”姜扬接过毛巾“这雨下不久的,一会雨小点我就走。”
“哦。”她垂下眼,声音低低的。
姜扬有些后悔嘴快,只好开始擦头。
许连雅进屋换了一条灰色的连衣裙出来,问他喝不喝冰红茶,姜扬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