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到他眼前“你哪来的…”这么问着,她却不再需要答案。
从她把手塞进门缝间那一刻,他就该知道,瞒不住了的。
过去,他做了错事,但那时身在狼窝,没人认为那是错事,反而是对“事业”的认同,他所遭受的仅是自己良心的鞭笞。
回来之后,他向真正的同伴忏悔,洗心革面后他已能坦然接受同伴善意的担忧和关心。
而现在,他徘徊在黑白边缘,大半的身躯已被黑暗吞噬,有人在边上看着他堕落,他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逮了现行的小偷,丑陋的一面赤条条地展露在她眼里。
姜扬伸手要夺回来,许连雅立马藏到身后,死死攥进手里,离他远了一步。
“还给我!”他命令,却没有来抢。
她直视着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要拿玩意没用!听话,给回我——”
“你回答我!”她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姜扬接触过的她虽然偶有冷淡,到底大多数时候温和如水,这样的歇斯底里让他也愣了一下。
也仅是一下,他欺身上前,把她手里的东西硬生生抢了回来。
“我没吸!” 或者说,差点复吸了更合适。
姜扬又一把将之甩在茶几上,袋子太薄,全然没体现他的怒气,悠悠然下落,事不关己似的。
“没有你拿来做什么…”她声音又恢复平常的调子,带着淡淡的疏离。
就算没吸,偷拿也是错。
“我…”姜扬语塞,如实回答挑战自己耐力么,多么可笑的答案,他无疑快要屈服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样子。”
“…”姜扬咬了咬唇,拼命抑制那段回忆“我现在不想说…”
许连雅垂下眼,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姜扬心里骂,你明白个屁。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沓黄色便条纸,握笔时右手还在抖,字歪歪扭扭。写完她撕下一张递过来,上书:邹医生,137****。
姜扬看也没看“干什么?”
许连雅把便条纸放到茶几,边收好笔边说:“我认识的一个医生,你有需要可以找她。”
话毕,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她并没有哭,也没有显露出恐惧,有的大概只是失望。
姜扬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把她拽回来“许连雅,我说了我没吸毒!” 更不需要什么医生!
她没反驳,只是挣开他的手。
他宁愿她像刚才那样质疑他,说明她还没放弃他。
他双手揽住她,想亲吻她。他的拥抱比往常霸道,她拼命挣扎,却拗不过男人的蛮力。姜扬亲上她的嘴角,湿漉漉的吻不满足于表面的徘徊,他想撬开紧锁的唇,许连雅死死抵抗。他窝火了,松懈了一下,想要骂她,许连雅瞅准这一空隙,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