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似乎有些为难，静了一会才说：“这几天可能不回去了。”

一大早，许连雅反常地接到赵晋扬的电话。

时间在许连雅和赵晋扬各自忙碌中新年。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少，经常赵晋扬回来，她已经睡下；待她醒来，他又已离开。很多个晚上甚至彻夜不归，也不知他在哪里落脚。许连雅有时醒来会有些怅然，日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但因某个角落他存在过，现在空了，心中难免失落。

赵晋扬似乎代完毕，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顺风。”他要去了。

她拢了拢发，已经有些长了，她随意扎成一个发髻，从床底拖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拖箱动作有些暴，有发的劲，发刺耳的声响让在窗台上眯的喜鹊警惕地伸长脖张望。

“你还记得。”话里淡淡的埋怨，连她也不自觉。

喜鹊从窗台下，一拐一瘸向她走来，路过她时习惯往她小上蹭了蹭，要走，却被许连雅一把揽怀里，取般抱着它。

“什么短信？”

“嗯，我要带喜鹊回去，开车方便些。”

所以，要打垮卢劲，只能趁他收山前那一票。

“…你看到我的短信了么？”

“开车回去么？”

许连雅之前没有将回家计划告诉他，便说：“我打算今天回家。”

“卢劲这人就算睡着时候也不会完全放下疑心。”

许连雅还是不由自主微笑，说：“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这小年也不需多隆重，只是坐下来一块吃炖饭。如果顺利，她会叫冯一茹也过来，她也想让自己的好朋友认识他。

许连雅第一次打他电话时关机，赵晋扬曾告诉过她实属正常，他经常会带另一手机去。许连雅便给他留了信息。

许连雅应：“好。”

赵晋扬说：“今天小年啊。”

雷毅也面难“老实说，你‘失踪’之后，我们试着送过人去，但是没有成功…”

纵使想着早回家，店里的事还是让许连雅拖到小年夜当天才走。

“自己。”冯一茹要除夕才回，许连雅等不了她。

许连雅说：“是。趁人还不多，路上不堵，早回去。”

赵晋扬隔了一天的大半夜才回复，许连雅次日清晨看到，短短的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盖上手机。

许连雅也说：“你也注意安全。”

他说：“卢劲那边的线索，是断了？”

那边说着，也许清晨灵台不清明，许连雅有不认识他声音的错觉。

终于，它再也受不住禁锢，嗷嗷几声，挣扎从她怀里逃，徒留白/猫在她怀里飘飘然飞舞，她仿佛揽着一团混沌不清的生灵。

下半年累得够呛，也因人手不足，许连雅不打算接收节假期寄养，今年计划早回老家过年。

“得开八/九个小时吧，路上别撑那么久，累了及时休息。”

雷毅略显无奈“差不多。贩毒毕竟是脑袋悬腰带上事，哪天东窗事发这些年的积累就全数没了。卢劲这一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而且爪已经伸到其他行业，看上去有要金盆洗手的趋势。所以啊…”没的话，两人默契地在心补足。

“卢劲起疑心了？”

许连雅蹲在行李箱边，略带迷惘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箱。

“你说这个啊，早看到了。”许连雅说“没回复而已。”

“今天吗？”听起来惊讶。

赵晋扬踟蹰着，心的话像锯，每一秒的犹豫都拉扯在心，生闷闷的疼。

“有同伴吗？”

喜鹊僵了一会，觉察敌人无攻，便开始挣扎。许连雅又将它抱了一些，警告地稳她的爪。喜鹊神无辜，只得兵不动。

两人挂了电话，许连雅才想起，是不是还应该跟他说一句“小年夜快乐”的。想想他可能呆的地方，许连雅不禁苦笑，简直离快乐一光年。

赵晋扬中秋回过一次老家，加之上班不久，没有休假计划。许连雅想着和他过了小年再回去，提前几天与他商量。

好一阵，一人一猫就这么静静呆着，像凝成了一尊石雕。

“哦。”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