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雅“是。”

“应该不会吧，爸爸那么忙。”许连雅亡羊补牢地说，想匆匆结束话题。

赵晋扬在电话那端不由笑了。

“你那个爸爸啊，忙起来几个月不见人影，尤其那时候打电话还很不方便。”

“我说你。”

许连雅了一个上午收拾净，又晒了被，吃过晚饭才从现在家里晃过去。

“然后啊，然后我就问送信那人老雷是不是了什么事。”

许彤闲聊时提起科室里小年轻们谈恋的趣事，有个男医生天天午饭后给女朋友打电话。许连雅偶然问起，她爸爸年轻的时候会不会也天天给她打电话。

许连雅心里不由跟着咯噔一下，几乎无意识地跟着问：“了什么事？”

许连雅莫名有浮在云端不着地飘忽“你去看他了吗？”

打开门，一沉闷的气息几将她撼倒。屋里家都蒙着白布，灰尘零落，看着孤独又悲凉。许连雅打开通往台的门，一层楼的仙人掌也有了枯萎的势，她去浇满了。

六层的小楼，旧家在五楼。一气爬上去，许连雅有，打心里佩服起负重勇登二十七楼的赵晋扬来。

“为了少听我妈妈唠叨。”

许彤的神有瞬间愣怔，许连雅才想起失语。

“没有…”许连雅说“我只是…我只是突然好奇…没有别的意思。您要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吧。”

繁费力地拍了一下她肩膀，说：“长那么大个了！”

许连雅听着，上不由稍稍前倾，促着：“然后呢？”

“不过有一次，应该是你几岁的时候，他在外，托人给我捎了句话，说，要过大概多少天才回来。我就好奇了，以前他都是要回来就直接回来，从来没有过预告。”

许彤说：“谈恋了？”

许彤朝腹比划一下“挨了一刀。”

“也是。”

假日时间飞逝，除夕来得特别快。许彤下了通牒，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全家一起跨年。许连雅应了，算不上妥协。她说：“回去上班前我会一直住家里。”许彤才算满意。

“嗯？”

“繁。”

许连雅无话可答。

这里有几是雷毅以前的同事，繁就是其一的家属，后来断断续续搬走了，许连雅许多年不串门，也不知还剩下谁。

他如约每天一条电话，时间不定，但真的一天不落。

又寻常地寒暄了一遍婚姻、学业或工作，繁才放她离开。

“去啊，不知我肯定不去，都知了难还能不去？”许彤说“我见到他就先把他给骂一顿，要瞒着也不瞒一，放什么烟雾/弹。”

许彤哪能听不懂她的意思，随意一摆手说：“都过去十来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难还看不开么。”

许彤有牙地笑了笑“嘿，送信的也是年轻人，经不住我问，就全招了。你那个爸爸，怕我担心，不敢告诉我。可后来还不一样知了。两个人久了，一丁异常都逃不过对方的睛。”

回到客厅许连雅把盖在电视桌上的相册扶正，那是她小学时代和她爸爸的合照，背景是桂林市区的象鼻山。相片上的男人正值大好年华，宇轩昂，走来不会比赵晋扬差。

其他人家家里，老人饴孙的时候可以云淡风轻地与后辈提起往事。许连雅却要避开雷区。

许连雅默默垂，看着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想到了别的事。

赵晋扬曾问这样的意义。许连雅并不是在缅怀什么，要说最大的意义，她想了想后老实告诉赵晋扬——

“噢噢——”繁一拍脑袋“小雷警官家的…”

许连雅缩了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