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事的时候边还有谁？”

赵晋扬没有问句，一句一句都在肯定自己的猜想。心中没有一丝猜对的欣喜，也没有对未来的跃跃试，反而纠缠着说不明不清的情绪。

也许这些话重复得多了，赵晋扬并未听情真意切。

他仿佛回到了刚毕业那年，也是在一间类似的办公室，一样燥的夏天，雷毅问了他差不多的问题。

赵晋扬特意觑了他一，自嘲地笑：“郭跃，我没针对你。”

去，理说应该带上你回去探探风，你是最合适人选。结果你却被派去跟另外的案。”男人上前探，倾听秘密般“这是怎么回事，老雷是怎样打算的？”

“他之前问过你的意见了。”

“老大…”

“我说你不合适，你真的就会乖乖放弃吗？”嘴角掠过自嘲的笑“唯一能拦住你的人已经不在了。”

赵晋扬豁然扭。

“我要是能再跑快一就好了…”郭跃像说给自个儿听“山下有条江穿过，一路都是长得糟糟的树…找不到…我找不到…”

雷毅一直扮演家长的角，家长在时，受庇护的兄弟俩可以吵吵闹闹，甚至肆意妄为，如今家长永久地缺席，两兄弟知以后只能互相扶持，都自觉敛起乖张。

“刚才我也说过，你跟卢劲有过直接接，是最合适的人选。”

郭跃埋了一烟“还有另外几个，我们埋伏的地方有些距离，听到枪声赶到的时候老大已经摔下去了。”

“老雷不在了，我也很难过。但我希望你们不要被悲伤打垮，要振作起来，工作上还是不能松懈，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赵晋扬肯定地说：“没有。”

“我。”

男人盯视着他，一开，问的问题却叫赵晋扬恍如隔世。

郭跃觉得不舒服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衣服过糙墙发燥的抗议。

手里那烟不知几时被弯了，赵晋扬直了叼嘴里，摸索了一会想起刚下飞机，打火机早丢了。

郭跃没吱声。

闻声的郭跃手指顿了一下。

“之前暴了？”

赵晋扬不清楚郭跃与他说了多少，照说他应该积极合上接，赵晋扬不是不愿把所知和盘托，但某分信息过于，一旦曝光他便要卷铺盖走人，即使雷毅在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工作。

当初他不得不，雷毅为了让他全而退没少费劲。也是后来短时间内不敢再送人去，怕打草惊蛇。

那弦铮地一声，断了。

那边复杂的神扫过来，嗯了一声。

气氛陡然张起来，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弦，绷着，随时会被拨动，弹振聋发聩的声音。

郭跃并未发现他的注视，只是盯着自己的烟，样难得落寞。

“…泰三。”

话题没有继续，两个男人各自着烟，沉默如同往常，却没有往常那火药味。

赵晋扬只说：“老大…雷队之前的想法我不清楚，他有自己的考量，他安排我去跟其他线，我就去了。”

郭跃默认。

——你虽然刚警校毕业，相比职业警察还差太远，神、动作甚至思想，你最不像警察，却最适合当那样的警察。

“卢劲这条鱼我们盯了好几年，虽然没有彻底整垮他，但多少打击到了他的周边，算是了他几撮。卢劲我们还是会继续跟，跟到什么时候？”男人弹了一下烟灰，从迷蒙烟雾里瞅了赵晋扬一“到我们抓住他为止！这是我们——包括老雷在内所有人的目标。”

男人揣着，自言自语般：“也是。”领导的也没必要把一切跟下属代。

郭跃扔了一个过来。

赵晋扬眉拧到一块，愣看着冒的几丝青烟“又是泰三…”

“对方谁的人？”

“我答应他了。”

一烟燃尽，赵晋扬忽然开：“你不问我杨队跟我谈了什么。”停了一下“你早知了。”

“我应该再跑快…”

**

“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晋扬空地笑了两声，长臂一伸，在郭跃肩拍了两下，离开前了——任务前，雷毅都这样给他们打气。

话题渐渐推向某个节，赵晋扬已有所，他会被那个声音震得血激腾。

“你也觉得我适合回去。”

赵晋扬在廊拐角找到了郭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