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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彻夜未眠。
白日里防着众人找茬,赵晋扬艰难地将心地涌动的情绪堵上。
断tui的兄弟、摔下山崖的老大、火场里的爱人,每个shen影都以最惨烈的方式闪现yan前。
而此刻泰三就和他隔了一个人,他几乎可以分辨chu哪些属于他的呼xi和鼾声。
只要再tiao起来,就能趁他最无防备的时候,扼断他的呼xi。
心火越烧越旺。
赵晋扬死死nie着拳tou,念经般用暗示箍住自己。
不能让泰三这么好死了。
他要等他清醒,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梁正、那一枪打到了哪里,还有那场火烧了多久。
如果可能,真想让他也逐一尝尝个中滋味。
qiang烈的念tou几yu压倒理智,赵晋扬咬得下颌角凸显凌冽的棱角。
晨cao2上赵晋扬站到了队列前方,也是所谓的“guan理层”位置。
肌rou不见得服气,却是对他yan神防备。想大半天之前,两人还站在对方的位置上。
早饭过后,泰三转到了刑拘仓,仓tou之位空了chu来。
这个位置由guan教钦点,一般找那些能镇得住众人,又服从他guan教的人。不一定非要四肢发达,但脑袋一定得灵活。选择标准也跟从各人shen上捞到的油水多少相关。能坐上这位的,基本是惯犯,懂规矩,里外都打点过。
仓tou每天都到guan教那里报告当天众人表现,相当于班长。
guan教给了一个yan神,众人都望向赵晋扬。
没人发表意见,却也没人抗议。就连肌rou也只是皱眉瞟了他一yan。
先前郭跃给chu的方案,由他在外打点好这个人,赵晋扬争取在仓里chutou,引起泰三的注意。
guan教朝赵晋扬点了点tou,说:“你,chu来。”
再回来时赵晋扬夹了私货。他给“书记”和肌rou一人一gen烟。在这里面这东西比金子还值钱,昨晚睡觉他从两人shen上闻到了。
“哪安全?”赵晋扬问。
肌rou再不领情就是自讨苦吃,tou往厕所方向一转,代替了握手言和。
两个仓相当于把藏獒和老虎分笼,各自风生水起。
下午又入新兵,叫王鹏,问犯了什么罪,扭nie半天,大tui被踹一脚才答:qiang/jian。
听清的都沸腾了。
这些人虽然自己也犯案,但也痛恨dao德败坏之人,对qiang/jian犯毫无悲悯,尤其是那些对自己亲人或者未成年下手的qiang/jian犯,这类人在看守所里被收拾得最惨。
肌rou捣捣赵晋扬,一声“扬哥”已然上口,问:“怎么玩?”
赵晋扬懒散地坐通铺上,看着蹲地上的王鹏。王鹏dingtou是监视qi,又一视觉盲点。
“qiang/jian了几个?”
王鹏抬tou乜了赵晋扬一yan,又被肌rou用鞋子摁下。
“就…就一个。”
“是你什么人?”
“不、不是什么人。”
赵晋扬无聊地掏掏耳朵。
“喂,就你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也能干事?半路没给歇菜了?”
又是哄笑一片,王鹏不知急的还是臊的,耳朵红得跟猪血似的。
赵晋扬曲起一条tui,手肘搭膝盖上。
“哎,老实说,你最喜huan女人的哪?”
王鹏扬起脸,茫然:“啊?”
肌rou又用鞋底拍拍王鹏脸“问你bu位啊,bu位懂不懂,小纯情。xiong呢——”他在xiong前虚空托了两下“还是大tui——”又摸摸自己大tui“还是——”再往下zuo了个抠chu的动作。
呆在这个看守所的都是些普通人,非官即贾的都关在另一看守所,那儿条件跟养老差不多,这边说白了都是些村野匹夫,好在cu鄙下liu里追求那点男人趣味。
王鹏缩着脑袋,像只被打shi的老鼠,猥琐又肮脏。
“xiong…我喜huanxiong…”
赵晋扬歪嘴一笑。
“那脱光了自己玩玩。”
王鹏惊恐地瞪大了那双鼠yan。
赵晋扬示意shen旁的人“要不找人帮你动手啊。”
肌rouan捺不住,上前帮他lu掉ma甲。
这老鼠偷吃多了,养了一shen膘,肚腩副ru一应俱全,看得大众噗嗤笑翻天。
肌rou面lou厌嫌“你他妈自个儿玩,老子下不了手,恶心!”
王鹏在围观之下,自个用指甲掐起ru/tou。一daodao指甲印下去,脸却比那chu1狰狞。
后又让他“开mo托”与“开飞机”类似,双臂平伸蹲ma步,还不时问他开到哪了;玩“学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