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很难受，气得摔钢笔，说：“你和我说的我一字没忘，你自己是不是忘了？现在看来，元康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本不到一视同仁。陈玉兰，你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

李英俊猛地站起来，几步到她前面，说：“行，我不了。你用元康拒我千里之外，我信了。但你对季相如怎么样呢？和他吃饭打电话那么兴？”他眯着睛，难过地说：“你知吗，我觉得我死得不明不白。”

小叶笑着说：“李主任我好难过啊，你居然不想看见我。”开了玩笑心满意足，指着外面说：“这样的话我直接去文印室了啊？”

李英俊：“你怎么回答的？”

李英俊提着心说：“你拍得太人意料了。”

和他全是无关要的男人。

陈玉兰好一会没说话，李英俊心一阵发，恨自己怎么生这么大气，怎么随便提起元康。

陈玉兰摇摇说：“元康过世很多年了，我已经没事了。”

小叶笑嘻嘻地开玩笑：“到底是我人意料还是你贼心虚呢？李主任，你一个人在这嘛呢？”

他靠在门旁的窗边，这边的窗能看见楼梯那的窗，陈玉兰靠在那边的窗上，李英俊看见她半边人影。

李英俊说：“我知，但他已经死了。”

陈玉兰同样生气，顾不上李英俊是她领导，直接嘴说：“我对你说过什么我没忘，你没必要这样提醒我。我忘不了元康，他对我重不重要、有多重要，我没必要和你说。说来说去全是我的事，你不了！”

但她觉得很不公平，元康是正直的好人，为什么年纪轻轻地死了？

小叶说：“她在楼梯呢，我上来时看见她了。”然后扬了扬手里东西，说：“我过来复印资料，顺便看看你。”

她回座位上写讲话稿，效率提了不少，个把小时过去，讲话稿快写完了。

李英俊一时没话好说，睁睁看着陈玉兰在他桌前，但仿佛隔着星海银河，摸不得碰不得。

陈玉兰看了看他，然后重复说过的话：“这是我自己的事。”

李英俊说：“看我什么，复印你的资料去。”

忽然间，谁猛拍了一下他后背，他全一震，手里的外掉地上了。

陈玉兰答：“知。”

楼梯的门关着，但隔音一般，李英俊隐约听见陈玉兰在讲电话。

李英俊心知肚明，顺着问下去：“他找你什么事？”

李英俊赶她：“快去吧，不拦你。”

李英俊一下回神，不能说这是郑卫明在公安局查到的，他想了想说：“玲和我提过。”

陈玉兰愣了愣，元康去世的事她没提过，于是问：“你怎么知的？”

她的包放在电脑旁，拉链开着，没有什么防备心。外挂在座椅上，她坐的时候靠上去，把衣服歪了，李英俊替她整了整。

他想也不想地说：“对不起。”

小叶走他前面看他，说：“吓到你了？”

陈玉兰的办公桌整洁净，桌面一尘不染，有用的文件资料整齐地归纳在一起，统统放在桌角上，没用的叠一块，放在窗台上。

忽地，李英俊问她：“知季相如对你是什么意思吗？”

好一会，陈玉兰开门回来，和李英俊面对面，说：“李主任？你怎么在这？”

陈玉兰不得已解释：“季医生打给我的。”

这时候季相如给她打电话，办公室里有别人，她拿着手机到楼梯去。

李英俊盯着她，静静等她挂电话。

陈玉兰去，李英俊登时责问：“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讲话稿没写好，自己躲到楼梯打私人电话，像话吗？”

李英俊在办公室等陈玉兰的讲话稿，等不及了直接去隔办公室找人。其实讲话稿的事没那么急，李英俊自己明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英俊看着她没说话，陈玉兰同样，像锯嘴葫芦一样和他扛着。

陈玉兰说：“他问我什么时候去温州。”

李英俊很不兴：“知不避远一？”

李英俊心里很烦，恨恨地敲了一下方向盘。

陈玉兰很快反应过来，拧着眉说：“李主任，这是我自己的事。”

李英俊板着脸对她说：“来我办公室。”

李英俊在门站了一会，然后静悄悄地走去。

李英俊看着她，她咽着咙说：“为了救陌生人，他跑火里，活活烧死了。”

陈玉兰着气说：“我和元康的事我没骗你。”

好像笑得兴。

隔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人。

李英俊别开，一边捡陈玉兰的外一边说：“我找小陈要讲话稿，她不在。”

陈玉兰说：“知元康怎么死的吗？”

等小叶走了，李英俊去楼梯找陈玉兰。

陈玉兰吃完饭回到办公室，趴在桌上稍微睡了一会，醒来后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整个人神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