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俊和郑卫明在客厅坐着，没一会听到厨房啪地一声响，玲用很大的力气打陈玉兰掌，陈玉兰的嘴碰到牙齿，血了。

李英俊和黄局谈工作上的事，陈玉兰在后面静静听着。谈得差不多了，黄局注意到

“郑卫明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我不了。”

李英俊开车送她，没说话。他单手抓方向盘，很用力，手臂血看得很清楚。陈玉兰看了看，觉得他比自己更生气，于是安抚他：“我没事。”

李英俊凝神看她，她没什么情绪地笑说：“玲觉得我背叛了元康。”

陈玉兰问：“李主任有什么事？”

陈玉兰看他，睛无波无澜。

陈玉兰说特别喜，元康很兴，一字一字地喊她的名字，说：“我会一直你。”

“你觉得我什么朋友你得了？”

郑卫明严肃起来，说：“玲坏事，你对付我嘛呀！”

咽咙不敢动，说：“然后呢？”

陈玉兰没说话，李英俊看着她渐渐冷静下来，冷不丁他手机响了，听了几句挂掉，然后对陈玉兰说：“你来，和我去黄局办公室。”

故事里的人谢幕了，故事外的人当真了。

回去路上李英俊给郑卫明打电话，郑卫明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李英俊登时火了，很认真地威胁他：“你给我小心！陈玉兰要是为这和我闹情绪，我肯定要想办法对付你！”

玲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说：“我在卧室里不去，你们结束了喊我。”

李英俊笑笑说没事，回到自己办公室门，想了想然后走回去，敲敲陈玉兰办公桌，说：“看着我。”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你别和玲朋友了，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了？你怎么不听！”

“没没没！我没这意思！有什么事冲我来！放过女人！”

到了周间，李英俊到局里刷了指纹直接去陈玉兰办公室，陈玉兰公事公办，李英俊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现在找到郑卫明还他个耳刮。

李英俊替自己打抱不平：“替我想想行不行？革命快成功了忽然给我当一，一朝回到解放前是什么觉你知吗？”他心里烦，解了解自己领：“我现在本没办法专心工作。”

李英俊字句清楚地说：“哦？你的意思是我直接对付玲？”

李英俊忙查看陈玉兰嘴，这时候郑卫明火速带着玲走了。陈玉兰捂着嘴说：“我想回去了。”

“玲为什么打我你知吗？”陈玉兰问。

陈玉兰觉得自己现在很复杂，好像难过，好像内疚，好像愤怒。玲对她说的每个字像针一样扎她骨血，元康死在她心里，好不容易用土埋了，玲打她掌，重新掀开了元康的墓碑。

陈玉兰觉得好笑：“她和你朋友一起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陈玉兰笑得像一样，同样说：“我也会一直你。”

然后元康不好意思地请求她：“今天我领钱了，给她买了东西，想两个人的时候给她。你能不能——”

到天全暗，玲悄悄从卧室来上洗手间。外面好像没人一样安静，她很好奇地走过去，陈玉兰和元康在厨房接吻，玲看到陈玉兰手指上的宝石戒指，特别闪亮。

李英俊什么也没说地挂了电话。

陈玉兰没有回答，很安静地下车回去。李英俊盯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觉得很疲惫，好像了不少力气堆起来的积木，忽然谁走一块，整座积木碎片一样坍塌。

静了一会，李英俊问：“你自己呢？你自己觉得吗？”

他们吻了很久，玲看了很久。元康说：“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