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男孩穿着朴素，神情间却透着些许慌。

少年无奈地笑笑：“找我哥，他最近经常在这一带晃悠，你…见过他吗？”他见木盐脸上的斑斑泪痕，心想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却还是试探地问了。

“嗯？”她疑惑地回，打量了许久，这个神态…“小秋？”

着月牙锦袍的玉面男挟风而立，眉清隽依旧，却不再有平日朗朗的神采。

傍晚，木盐找了棵树，坐下来靠着树乘凉。

柳尤离全然没有心思听她说话，一心奔着棠姑娘的厢房，脚下步都发飘。

柳尤离无所谓地移开目光：“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她。”

“是关于我哥的。”小秋掰开她捂住耳朵的手。

反正无论如何，柳郎都已经把她忘了。

“柳郎…”木盐有委屈。

那柳郎本就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只是会讲些大理。救她也好，对她无微不至也好，无非是因为他读过些医书，知她这样的墨狐价值连城，想把她养胖些再拿去卖钱，木盐两个字，不过是那日晒盐时随取的，小秋念她救命之恩，不想让哥哥卖了她，才背着哥哥将她赶走了。而后柳家兄弟生意赚了些小钱，那位柳大公便开始过上了挥霍无度的生活，和些烟女纠缠不清，时常还要小秋扶持度日。

“我是木盐啊，这名字还是你取的，六年前你救了我，那只黑的…”

“不听。”已经够伤心了。

“跟你没关系。”木盐不喜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一句也不想多说。

那位棠姑娘倚在门，一注意到他侧的木盐，肚腹浑圆，带着一脸懵懂错愕。

“啊？”木盐见他盯着她肚看：“哦，没什么，被人骗了。”

柳尤离忽然伸手将棠拉怀里，咬住她耳垂，着气吐字：“儿，我同你发誓，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们快些里屋，我想你…想得。”

“你在这里什么？”

莫非痴情到这个地步？

木盐着一双睛，指指芙至秋的匾额：“在里面。”

***

“棠…”

木盐想拒绝，可是饿了嘛，这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

“对不起！”少年充满歉意地歉。

木盐行动有些不方便，小秋细心地替她拉好椅，说起来她这是有了吗？

“怎么…”棠冷笑一声：“欠下的风债找上门了？”

“能。”

木盐神上下游移片刻：“没有，就是…”然后便一五一十说了刚才的事：“连你都记得我，他怎么就忘了呢。”

不解归不解，生意还是要，老鸨让开地方，请两位去。

小秋带木盐来到一家面馆：“熟能吃吗？”

“…夜苍？”

木盐已经不想知小秋说的是真还是假了，她把脖上一条银链留给他，说如果柳郎日后有难，能用得上的话，就卖了帮帮他，虽然不知值几个钱。

“他对你了什么？怎么哭成这样？”

果然…少年眉角皱起，就知他死不改。

木盐扶着柳尤离，小声却惊喜地同他说话：“柳郎，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啊，我看见你好开心，你呢，看见我开心吗？”

***

小秋有些惊讶，这么云淡风轻，也真是看得开：“说说吧，我哥欺负你了？”

“柳公这是又有钱了？”

狐狸心尖一，是不是她长大变样了他认不来？还是他喝多了神志不清楚？

他下落的吧，谁料却替他拿银青楼。

“你这是？”

走了几步，忽听后的少年轻声唤她：“木盐？”

木盐没理他，绕过去继续走。

狐狸瞳孔放大，惊讶得连眨都忘了。

叫“小秋”的少年就是当年挥着把她打跑的小男孩。

“我真蠢。”她左手扶着腰，右手拿石在地上画。

狐狸闭着睛，底有微微意，耳畔忽然响起脚步声。她警惕地睁开睛，对上一双居临下的邃眸。

小秋眸瞬黯，声音低下去几分：“木盐，我要对你说几件事，可能会伤了你的心。”

木盐心灰意冷地了芙至秋，她垂着，与一个慌张少年撞了满怀。

少年却退后两步，伸开胳臂挡住了她的去路：“我请你吃东西，你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

柳尤离都没回一下，打横抱起棠径直往屋里走。

木盐下意识地伸手搭他肩膀，却被他一句低低的“开”吓得立刻缩回手，厢房的门在她面前狠狠关上。

棠嘴角一扬回抱住他，横了一木盐：“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