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淳安摇摇，埋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

樊以律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缓缓地开：“还有啊，真提到包养，谁比得过您？着我母亲的钱，送着豪车豪宅保姆司机的不算，竟然还痴迷癫狂到意图抛妻弃？我看要不是您实在舍不得那些钱，如今咱们父俩，也可能会上演那相见不相识的戏码。”

樊志忠憋着张脸，一副寒心的模样。重重地叹气之后，迈步走到门，准备跨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樊以律扬眉询问。

樊志忠几张，最后却只是摇了摇，瞧着倒是一副伤心绝的样。

樊以律怒极反笑，：“遗传果然厉害，我心里也这么觉得。情妇上位，阿谀谄媚，她庄艳红也？”

看着樊志忠，连原本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熟悉他的人都知，这是他真正愤怒的表现。

樊志忠暴怒，一就着，指着他怒吼：“你懂什么！胡扯一通！艳红跟你边的那个有什么可比！她也！”

樊志忠伸手就准备甩上樊以律的脸，只可惜慢了一步，被他轻轻一拦，自己反而有些站不稳。

“混账东西！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樊志忠气得脑仁几近爆裂，脸涨得红黑，胳膊抬了几抬，一副要揍人却到底没能下得去手的架势。他奋斗一生，最不愿人提及的就是当初靠着老婆起家的隐秘过去。

对视了半晌之后，樊以律站直，走回门边，打开房门：“选择跟谁在一块儿，这事儿我说了算。您一个奔七十的人了，还掺和这个未免难看了儿。回家好好跟太太闺女什么，享享天之乐，不比什么？”

樊以律靠到墙上，双臂抱，神冷淡，嘴角上扬：“您难不叹基因的伟大？父亲是什么货，儿的，自然也是什么货。不过真要论起来，这其中唯一的一儿区别，可能还是在于我的这些钱，都是自己挣来的。”

“怎么了？”他轻声问她。瞧着她一脸的难过，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眉。

“混账东西！--”

“你！--”樊志忠险些一老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混小，绝对不想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樊以律低亲吻她的额，对于她这亲昵的举动很受用。刚才绷的，也不自觉地放了。

“别生气，气个好歹来，苦得可是您那太太跟闺女。”樊以律淡淡地加了一句。

父一个怒气未，憋得脸通红。一个则跟没事儿人一样，平平静静。

关上门后，樊以律的脸沉了下来，思绪忍不住又飞到从前。以至于直到于淳安站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看见她。

樊以律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看着樊志忠。从小到大的那些事儿，跟演电影似的飞速在脑里过了一遍。

樊志忠哪顾得上看他脸，只劈盖脸地开骂：“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傻！好好的姑娘你不要，非得钱买？玩儿起包养了还！你是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