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司来说，我不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公司会不断的招新人，注新的血，并不是缺了文小就不可。”

“这么说的话你是承认自己是可可了。”文恩沉默，她承认与否他都已经知她就是那天的女人，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亲承认，一定要让她面对这些难堪。

文恩商量着说“易总，我能先透支二十万的工资吗？”这是她想的办法，用工作抵押，不知他会不会同意，除了这个她真的没办法了。

文恩重新燃烧了希望“先不要兴，但是你必须承认自己是可可。”文恩还挂在脸上的笑跨下来，他为什么就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文恩拿手机翻了一遍不知该找谁借钱，她能找谁借钱，她在这个城市除了方安还有谁能借钱，本就凉的楼梯间现在更加的森凉。

文恩急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能向公司借二十万吗？我的工资用来偿还，等到合同到期，如果易总觉得我不适合再签约，我会把透支的余额还给公司。”

“我可以和公司签约，直到工资达到二十万为止。”

易韶凯摆着睡衣的腰带，语气相当幽怨“因为你不是那个被留在房间的人。”

“是不是有这么重要吗？”文恩声音幽幽。

这是易韶凯最计较的事情，文恩想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她的生钟不要那么准时，她一定要等到易韶凯先离开。

易韶凯好像在睡觉，声音里面透着慵懒沙哑，文恩在易韶凯喂之后轻声“易总，您好，我是文恩。”

“对那天的事，我只能说抱歉。”

电话响起“求助于人的时候不能先挂电话。”

易韶凯爆发了一串让文恩咬牙切齿的笑，有这么乐吗“明天上班来我办公室。”

“你如果以可可的名义借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嗯。”“我又重新想了一下，可以透支给你。”

文恩呆坐在楼梯间，泪顺着脸颊下来，她又走到了胡同里面，她又回到了四年级时候的死角，挣扎却怎么都解脱不了。

易韶凯沉默一会儿，文恩觉得手心都汗，她很少求人，更何况现在是求易韶凯。

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让妈妈过的更好，很努力的还掉那些钱，很努力的过适合她这个年龄的人应该过的生活，但是总是有不断的现实告诉她，不可能，那是奢望。

张文英摸着女儿的脸心疼“恩恩，你没错，是妈妈的错，你不是拖油瓶，你是妈妈的幸运宝贝，咱不听他们胡说。”

电话一直在嘟嘟响，每响一下都凌迟着文恩的心，她持的可笑的尊严在一的消失，此刻的动作在告诉她她曾经固执的持有多可笑，就像一个路边的叫本来就不果腹还持调不接受施舍。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对啊，他为什么要相信她，就因为她是他的员工，还是新员工，他为什么要冒险相信她。

学，舅舅家的儿也就是她的表哥在同学面前怎么叫她的，说她是叫拖油瓶，同学都嘲笑她，文恩为了这个还和他打架，最后回家还是被母亲领着去舅舅家歉，后来回到家母亲抱着她痛哭声，在被表哥抓伤的时候文恩没有哭，但是看到母亲哭她也哭了“妈，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和他打架了。”

文恩觉得易邵凯最后的那阵笑就像是顽的小孩用戳着地上的蚂蚁，看那只蚂蚁毫无方向转向的撞一样的恶趣味。

易韶凯反应了一下“你签的是一年的合同，一年你的工资大约是六万，我为什么要透支给你二十万。”她声音没有那天晚上给他说话时候的盛气凌人，只有小心翼翼试探讨好，好像害怕哪一句话说错他会挂掉电话。

文恩掉泪坐好，她已经说不借了“易总，打扰您很抱歉，我不借了。”易韶凯不理会她的歉“你现在很缺钱？”文恩觉得这是废话，如果不缺钱的话怎么还会借钱。

文恩死死咬着嘴，他一定要这么侮辱她吗“对不起，易总，我仅以您的员工的名义，打扰了。”

“不知文小拿什么保证呢。”文恩张张嘴也没说话来“对不起易总，打扰您了。”她没什么保证，她没有担保人，她一无所有，她拿什么保证。

易韶凯拿开手机上面的显示的确是文恩“有什么事情吗？”

只要妈妈说她不是拖油瓶那她就不是拖油瓶，后来那个表哥再怎么挑衅她，文恩再也没和他打过架。

电话号码翻到易韶凯的时候，文恩又想起他那天晚上的提议，犹豫迟疑呼几次才鼓起勇气打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