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呢?”
她叹著气,回头再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出门外。
“不!”宣赫追上去拉住她道“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她摇摇头,轻轻拂开他的手,继续缓缓前行。
“你…”宣赫忽道“昨夜,我去了一趟司徒家。”
北斗停下步“你有了南极的消息吗?”
“我…”他支吾其词“其实今早我就是从司徒府上回来的。”
她心中一凛,猛转身走到他面前,盯住他闪烁的眼“她怎样了?你告诉我。我能接受,我什么情况也能接受的!你说!”
“其实也不是你姊姊怎样了,而是司徒镜空…”他顿了一下,才道:“昨夜子时,他在自家花园里挥剑自尽。”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捉住他的手急急地问:“那么武钰呢?就是那个马夫牛四,他去了哪里?”
他摇摇头“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北斗呆呆地怔住,然后又笑了起来“也好,至少我可以认为南极仍在这世上某个角落,平安快乐地活著!”
“那个…”
“还有什么?”
宣赫咬了咬牙,终于道:“司徒镜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北斗呆住,张大嘴,几乎无法思考。许久,一滴泪缓缓地从她腮边滑下“原来是骨肉相残!”她颤抖著吐出四个字,眼前便一阵发黑,几乎晕倒。
宣赫搂她靠在自己肩上,轻抚她的长发,叹道:“我知你心中难受,我也同你一样难受。香山的叶子已红了,我们明日一起上山去散散心好不好?”
隔天,宣赫和北斗上了香山,夜晚时,他们投宿于飘香客栈。
店如其名,面临满山红叶,正是夜夜飘香,飘著泥上与树叶的芳香。
漆黑的房间里,北斗木然地坐在桌旁,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窗外传来衣袂带过的风声,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一条黑影向远处掠去。
是夜神。他也来了吗?是跟著她来的吧?
夜神在对面的屋脊停下,回身向她招手。
她却垂下眼,动也不动。
夜神几个起落,穿过窗子进到房里“你,跟我来!”
她叹一口气,终于懒懒地站起身,跟著他离开。
他们两人来到香山岭上,北斗语气冷淡的问著:“有什么事?”
“为何你会变成这样,简直如行尸走肉一般!”
“行尸走肉?”她咀嚼著这四个字,点点头“没错。”
“唉!”他叹著气“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
“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假若时光倒流的话,我定会让一切都不同!”
“倒流?”她冷笑“倒流到什么时候?到我出生时,去化解武钰与我家的仇恨?或是更早,让我爹善待司徒镜空的母亲?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你能让我爹的野心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