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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如痴如狂。接下去是一段有如嗑药的时期,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不管再怎么无意,横阻在他和他的欲望所需之间,让他无法集中心力在目标上,都要倒大楣。然后,在冷却阶段,他会比较易于接近,比较不会那么偏执,这时候一向是让他关注你的好时机。”
乔琪亚默默听着,心里觉得很可怕,想要排除那平板、冷淡的声音所传达的话语中令人感到不愉快的成份:心知在那平淡的话语中一定隐藏着很大的痛苦和郁闷,不情愿地发现自己在同情他。
他突然耸耸肩,彷佛正在抖落肩上的某种负担,声音比较轻快、比较讥诮地接下去说:“当然,身为一个成人,当然了解所有的婚姻问题都不只是一个人的责任。
我想他们的婚姻关系破灭,我母亲一定也有她的责任,即使我小时候并不知道。当然我确实知道的是我父亲实在应该永远不要结婚。他是那种永远无法对单一个女人信守承诺的男人…”
他倾身向前往她的篮子里看。“玫瑰…给你情人的礼物?”他的微笑充满讥诮。“你这不是颠倒过来了吗?不是他才应该是送你玫瑰,以最浪漫的传统方式,将带着露珠的玫瑰布满你的枕头的人吗?不过,当然我倒忘了,他早晨是绝对无法到你这里来的,不是吗?他得回到他太太身边去。你想住在这个地方我并不感到骛讶。这是情人幽会的理想地方,偏僻、隐密,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密天堂。你有没有问过有关她!他的另一半,他太太的事?有,当然有,没有吗?你不可能不问。你祈祷他恢复自由之身,或是假装你对现状感到满足,心怀感激地接受他所能给你的一小部份时间,相信有一天情况将会不同,有一天他将会自由?”
“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乔琪亚气愤地抗议。“你不…”
“我不怎么样?”他打断她的话。“我不了解?就像他太太?你们女人可是真会自欺欺人!”他转身离开她。“我是不是可以今天下午搬我的东西过来,或是这样会干扰…干扰到你的私生活?”
“不,不会,”乔琪亚愤怒地说。“事实上…”
“很好。那我三点左右会来。”他告诉她,人已经开始慢步跑向大门,动作自然轻松有如运动员。乔琪亚无能地盯着他的背影,怀疑自己有机会为什么却不采取行动,她不但大可以告诉他,他的臆测大错特错,而且可以告诉他,她已经改变主意,不想要他这位房客了。现在才希望她的反应能快一点已经太迟了,他已经走了。
玫瑰的浓郁香味在她四周飘荡。她温柔地抚摸一朵蓓蕾。可怜的小男孩,当他失去他祖母时一定很凄惨。她非常能了解促使他毁掉她的玫瑰花园的情绪…悲伤、挫折。他一定感到非常孤单、完全被拋弃。要了解他当时的感受对她来说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