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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意识。她发现自己每天有十几次想到他,在心眼中看见他,想他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星期过了又是一个星期,在梅姨首度坚称她已按受不会复原的事实之后三个星期,乔琪亚到疗养院,发现梅姨的情况已开始恶化。
在她抵达五个小时之后,疗养院里的工作人员温和地告诉她,再留也无益。他们已给了阿姨必要的医护以减轻痛苦,让她入睡。他们建议乔琪亚自己也回家去睡。
虽然没说出来,但这个建议暗示最后关头已经开始,乔琪亚最好是趁还有机会好好睡一觉养足精力。
在俯身轻抚她阿姨的脸并轻吻一下后,她朝门口走去。时间是傍晚六点。修女向她保证,如果她阿姨情况有任何变化,他们会立即打电话给她。
乔琪亚疲倦地驱车回家。冲个澡,吃点东西,再到疗养院,然后早早上床,这是她所需要的,这样做是明智之举。
谢天谢地。她回到小屋外停好车时,并没看见米奇的车子。她疲累地下车走向后门。她很庆幸这时候小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她一直觉得她对他不得不提高警觉,非常小心地防卫、保护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到底怎么可能威胁到她?她很少见到他,即使她荒谬地过度意识到他的存在,像某个皮肤过敏因过于粗糙的衣物摩擦而受苦的人一样,她仍然没有理由要感觉这样。再说,他比她更保护自己的隐私…
好吧,他是吻过她一次,在愤怒当中…但那并无意义而且最好忘掉。只不过是一时脱轨罢了。
她脱掉外套,把它和手提包一起留在厨房桌子上,朝楼梯走去。坐在她阿姨病床边好几个小时,再加上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令她几乎累到全身麻痹的地步。一上楼,她立即往浴室走过去,转动门把,推开门走进去。
当她醒悟到傅米奇在浴室里时己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走进门去。他显然刚冲完澡,全身赤luoluo的,他伸手拿浴巾的动作停顿下来,水滴沿着他的肌肤下滑。她以为屋子里没人,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乔琪亚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睁大双眼站在那里,心脏猛跳,口干舌燥。
后来她承认接下去发生的事也许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是那么震惊…因为看见他而吓呆了,如果她反应快一点,立即转身离开…但是她并未转身离开。她反而留在原地,生了根一般,两眼无法离开他的身体,晕眩地凝视顺着他肩膀下滑的水滴,滑到他胸前温润的毛发,再滑落到平滑结实的腹部,直落到…
乔琪亚目睹他雄纠纠的男性**,喘了一口大气,惊吓得甚至没想到要转移目光,更不用说离开那里了。她的两眼睁得大大的,全身肌肉紧绷,在认知到他的男性之下颤抖,自己的肉体深处暗自起了女性的自觉与感应。然后她听见米奇咒骂一声,看到他抓起浴巾。他突兀的动作令她脱离了恍惚状态,给了她采取原先未采取的行动动力,笨拙地转身,盲目地冲出浴室,几乎撞上浴室的门,冲回她自己的卧室。她站在自己的床前,全身颤抖,两手紧摀着烫热的脸,紧闭着双眼,试图抹去她所看见的,以及她自己惊人的反应。
他到底为什么不锁上门?他在这里干什么?他的车子呢?为什么,哦,为什么她没先敲敲门?为什么当她醒悟到他在里面时,她不立即转身离去,反而…反而像个初次见到男人身体的小女生一样瞪大双眼,由于所看见的异像…不一样的男性特征而惊吓得无助地呆立在那里?至于她因他而起的一时的肉体反应…不,她不要想这个,不要…她紧张地猛吞口水,发现她的腹肌因挥之不去、内在游走的感官欲望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