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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外?”她温柔地笑着,yan底却已然一片冰凉。yan前这个一手造成今天混luan局面的人,竟然将一切都归咎于所谓的意外。
“无论如何,你若能容下小舞,我日后必不会忘了你的好。你若容不下她,我也断然不会弃她于不顾。”柳辛杨努力挪开被她那温柔笑容xi引住的双眸,大声说chu无礼要求,仿佛以此方能宣告自己对翠舞的一往情shen。
书锦嘴角浅勾,曾几何时,贤慧识礼等同于被人愚弄还要委曲求全?若是没有他当初的求婚,自己现在仍在冷gong中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可那一dao圣旨,却ying是将自己今后的命运同yan前这个男人拴在了一起。
也是。既然没有反抗的余地,那又何必再执拗?他要什么,她大方成全就是了。她所zuo任何一切,无非是求得一个暂时的与事无争、平静自由。
“你是我相公,凡事自然由你zuo主。”
“你同意我纳小舞为妾?”那个为了自己几乎可以不顾一切去投湖的人,现在竟然能够这样坦然接受自己纳妾?他不敢相信,所以再次追问以确认。
“只要你高兴。”长长的睫mao盖住了她心底的情绪,语气是平和而温柔的。
柳辛杨为她这五个字怵了怵,心下泛起的歉疚混合着gan激与莫名情愫的奇怪gan觉来。这zhonggan觉,应该是意外与huan喜吧。
如此胡luan地想着,便不由自主地一把将yan前佳人揽入怀里“书锦,谢谢你。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的!”
书锦垂下眸的同时也藏下了yan底的冷漠。这是柳辛杨第二次拥抱自己了,与上次一般,仍是因为翠舞。而他shen上的衣衫,也与上次一般,沾满了挥也不挥去的nong1馥香气,翠舞惯用的胭脂的香气。
“你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冷沉的声音打破了独思人的宁静。
团扇轻摇,刚送走一个又来了一个。看来这初秋微凉是纳不成了。
他这么快就知dao自己受委屈了?chun边溢chu一抹浅笑,是了,他是柳辛杨的贴shen侍卫。刚才定是在不远chu1的夜se中暗暗注视着发生的一切。想到方才的谈话、拥抱都被俭言看了个真切,莫名生chu心事被窥破的羞愤来。
“相公已经走了,俭侍卫也该跟上才是。”她声音柔和,逐客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他怕你会再zuo傻事,特地命我留护。”简练地答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用了“他”和“你”完全混淆了自己与主子之间的shen份。
“留护?呵呵。如果我执意,你能够阻止得了吗?”她笑得有些肆意,翦瞳中liu光轻闪。
“你觉得值得吗?”他问时表情异常认真。
为了那样一个gen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一而再地zuo傻事,这不该是yan前这位公主的禀xing。而刚才她与柳辛杨的那番对话,更让他猜不透她对柳辛杨究竟是怎样的一zhong情gan。试问哪个女人会同意shen爱的男人在新婚不久就另娶偏房。若非爱得太shen无法自ba便是gen本没有gan情。应该…是前者吧。
“谁知dao呢。”她答得模棱两可。上回zuo“傻事”成功掩护了汀香,如若不然,很难想象汀香被生擒会引来怎样的结果。如有需要,下回她仍会毫不犹豫地继续“犯傻”投湖罢了,她的水中技艺早就在皇gong内湖练得无比纯熟了。
“只要有俭言在的地方,没人能伤得了你。”他生起气来,为她不确定的回答,她竟然还给自己留着再zuo傻事的余地。“哪怕你自己也不准。”临了,他竟然还霸dao而yin沉地补充了一句。
书锦手上的团扇微微一滞,心上最柔ruan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chu2到般,脸上却不lou声se“看来只要相公一声吩咐,俭侍卫会拿命去搏。”
他脸se沉了沉,为她的曲解。却又无力为自己方才一时冲动的言语辩解。月se下,神se淡定的两人陷入了诡谲的沉默。彼此的心,皆已翻luan成一团。
华灯如昼,副督统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迎来第二场婚宴。新郎仍是柳辛杨,红绳那端却已换成新人。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外来宾客的筵席,也不及上次又是修葺又是造苑,表面看是新娘委曲求全,实则自柳辛杨那shen红袍映照下始终未褪的笑容便可知,真正委屈的人其实是谁了。
她没来。
俭言立在喜堂一角,yan神飘忽而遥远。她为何没来?是为了不让这双新人尴尬,还是躲在暗chu1饮泣?不过这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