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细观察对方。
这个男子正是上次追著婆娑进屋的人,他虽不及自己的高度,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流倜傥,自在间更带有来自山野的不羁气息。
这些官府口中的“山贼”其泱泱大度却不容人小觑,光是婆娑和这个凉湖,就教人对他们的出色讶异万分。
等他进了山寨才发现,寨里的人都不似他父亲口中那般不堪,反倒各个都有英雄豪杰的爽朗气概。
难怪阮天寨的名声那么响亮,他终于有些明白了…
凉湖蓦地哈哈大笑,对著婆娑猛眨眼睛“婆娑,看来你嫁的男人可是有獠牙利爪喔!你要小心,可别把他当成病猫伺候了。”
她瞪了凉湖一眼,她将亲爱的夫君拉离是非之地,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喝酒用饭。
“咦?狼都?”她没眼花吧?狼都一向自律甚严,对热闹通宵的庆功宴多半兴趣缺缺,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婆娑挽著初太烨,来到主桌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他挑起一眉看她,一边独自品酒。
“你当然能,我只是很惊讶而已!”
狼都决定不理会无聊的对话回应,看向她身旁一直保持静默的男子“不先介绍你的夫君?”
婆娑这才不好意思的拉著亲爱的相公“烨,他是狼都,阮天寨的大头目。”
然后依在初太烨身上,对著狼都露出甜蜜的笑容“这是我的相公,初太烨。”
“那…我的妹子就交给你了!若她给你添麻烦,请别来找我。”狼都神色酷冷的说道,黑眸此时不再深沉难测,反而闪烁著幽默的暖光。
初太烨当着狼都的面拥她入怀,微微一笑,神色自若的接招“嗯!我不会去找你的,我会亲自解决这个大麻烦。”
狼都举杯朝初太烨敬酒“我敬你一杯,算是交你这个朋友。”说完,一乾而尽。
初太桦也举杯回敬他“朋友。”也一仰而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在两人的心中自然形成。
初太烨发现自己打从心坎里欣赏眼前这个男人。
狼都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一股顶天立地的男子气概很自然的从这个英俊挺伟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震慑他人。
他突然发现这二十六年来,他是不是都被一种假象所蒙蔽了?
看他们欢乐的模样,感觉多纯朴、多自然,完全的无拘无束。
在这里没有什么规矩,也没有什么矫饰,更没有一大堆的繁文褥节…也许他真正适合的地方其实正是这里。
这里的一大群汉子把酒狂欢,甚至将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或表演、或嬉戏的互相比试,唯不见一般山贼以凌辱掳来的女人为乐的残忍游戏。
反倒是他的父亲常以此为乐,甚至兄长的也有样学样,简直是一门yin乱!
不!他嫌恶的皱起眉,非常确定自己真的不想再回到他生长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