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说,她只是运气好——”
美目一转瞥见一旁自家女儿懵懂点头称是的青白小脸,青家主母爆出一声惊叫:“你这死丫头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回洞房乖乖待着!”
丢脸啊丢脸,亏她读过那么多本古装小言,竟还不知道新嫁娘都是在洞房里坐痛了**等男主角降临的,哪个像她这般抛头露面混在宾客中转悠的?
人家真的是一时忘了嘛!青雨有些委屈地被轰回洞房。
真的不能怪她没有新娘子的自觉,有谁敢说看了一千本小言就能在情场中无往不利了?她自己就不相信能从一块猪肉中想象出猪走路的样子来!
新娘子愤愤不平地在满桌食物旁坐下,觉得口渴,便拉过桌上的壶子倒水喝(汗,果然很没自觉)。于是,当累得半死的新郎官终于得以自满屋妖怪中脱身进到洞房后,见到的便是一个浑身酒气的新娘。
“青雨?”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呆坐在桌边一脸酡红的女人闻声转脸,直勾勾的目光停在他脸上半晌,忽然,爆出一阵他死也不会忘记的笑声——
“哦呵呵呵!”
林仲殊如遭电殛!
完了完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她一喝酒就性格大变?他想要共度良宵的是那个畏畏缩缩的胆小狐,而非一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啊!
不知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
但,他双脚都踏进洞房了,有哪个人会相信货物还未拆开包装?想也知道她爹娘定会义正词严地一口拒绝:“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哦呵呵呵…”那只女醉狐仍是格格笑着将身子挪了过来,一双柔萸也搭到了他的颈上,眼角斜斜一挑——
噼里啪啦!林仲殊的眼前突地如一百瓦灯泡白光乱闪。
纵使他早就知道狐眼确实有勾人的魅力,然而,白长了一双狐眼的胆小狐从前都只敢从睫毛底下偷偷看人,哪像眼下这般风情万千!
当下不由一阵矛盾:是坚持原则盖上被子纯聊天呢,还是不要浪费了洞房花烛夜,反正他娶的是同一个人?
未及细细思量,新娘子便整个人巴了过来,新郎官于是就半推半就地…(唉,男人的劣根性啊!)
衣服才脱了一半,青雨的动作突然一顿,便没了动静。
“青雨?”他推推她,发现她竟歪着脖子睡了过去。
林仲殊一时之间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呆了半晌,他摇摇头拉上被子。也好,他应付那群妖怪也蛮累的了,正好补眠。二更天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新郎官感觉有人在摸他,柔软的身子还靠过来蹭呀蹭的。
醒了吗?他立时精神一振,yin笑着,不,是微笑着将那小身子抱了上来。
嘿嘿,这下精神正好…此次比前次略有进步——多脱了两件衣服,然后,悲剧重演,新娘子头一歪,又以奇特的姿势睡了过去。
啊啊啊!林殊殊恨不得对天长啸:老天爷你在玩我吗?
接着——
三更天时…
四更天时…
次日一早,青雨醒过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手上一圈棉布条、脚上一圈棉布条地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喜床上。
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下鼻子一酸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