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其他兄弟都还没回来…”不然就有更多家伙能戏弄。
“…你还嫌不够?”大龙子真是庆幸自己回来得早,与五弟连袂见证六弟抱鮻归返,否则很可能现在四处去摘花,再傻呼呼到海牢挨六弟反目对待的人,也算他一份。“冤有头债有主,三弟七弟何其无辜?”
“我向来喜爱连诛。”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五龙子说罢,龙骸城之主,也正是龙子们的亲爹,据说正生着重病,需要九条龙子为他寻来九种药材,熬制奇汤才能治好的那一位,同样兴匆匆来到。
“负屭当真把绝迹已久的鮻给带回海里来?是有脚还是没脚的?”听说鮻族上了岸,舍弃鱼尾不要,这传闻,连他这位海中龙主都很想知道真伪。
看来,好奇心是遗传的。
五龙子缓缓回头,鬓间一缯软软鬈发抚过扬起甜笑的唇畔。
“父王一定要到海牢亲眼看看,鮻,太美太美了…但六弟说,得准备花,大大一束,才能让鮻探出头来…”
还玩呀?!
连你老爹也不放过?!
真是巧合。
海牢,系起缘分的初始之地。
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海牢中,不是龙骸城的这个,而是隐于海脊东侧,雷泽山之根,抵达数万里深处的鮻族之国。
他是杀害鮻族守护兽的入侵者,族里勇士倾巢而出,才成功围捕他。
他是个很沉默的男人,几乎教人以为他是哑巴,而与其说他是被勇士们捕获,她倒觉得他是自己甘愿束手就缚,悠哉闲逸般地暂屈海牢。
毕竟拥有能轻取鮻族守护兽的绝佳好武艺,又怎可能不敌区区数十条鮻族勇士的攻击?
守护兽可是只庞大的深海蛟龙呀!
面对族人义义愤填膺的反应及失去守护兽的慌乱焦急,他显得异常冷静,总是坐在海牢里闭目养神,她觉得…他比较像是满意牢里安静无扰,才愿意待下不走。
族人们正与她爷爷商讨如何处置他。
“兽魂需要被安祭,夺去它性命的男人必须付出生命当做代价。”左长老几乎从头到尾只反覆说着同样这句话,足见其心意坚决。
“暂且不说那男人该受何种责罚,黑蛟一死,我们一族顿失防御,等于是门户洞开,随时可能遭鲛鲨族袭击,这个问题比起处罚那男人还要更急迫!”右长老对于整晚听见左长老一再的复诵,早已感到不耐至极,口气无法维持对老大哥多一分的敬意。“当我们痛痛快快处死那男人的同时,鲛鲨族也等在后头,要把我们一尾一尾全撕吃入腹!你们以为,黑蛟死亡的消息能瞒多久?鲛鲨族对血腥的敏锐度,需要我再详细替大家解释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