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姐带回府吧。”后头跟上的包中光看这场景,就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事。
南安廉闻言,望向怀里正痛苦皱眉的南茗棻,不禁微松力道,哑声道:“回府。”
“是。”包中暗吁口气,临走前看了眼易宽衡。
易宽衡察看了下司徒佑,摆手要他赶紧送南氏父女回府,自个儿留下善后。
包中对白芍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跟上南安廉。
待人一走,易宽衡随即恼声吼道:“还不赶紧去把大夫找来,是想要你家少爷死在这儿不成?!”
一旁下人闻言,才赶紧差人去找大夫。
易宽衡大略看了下司徒佑的伤势,怀疑南安廉失去了理智,要不下手怎会如此的重?
到底是因为恼怒当年辜胜决的事又重演,还是…他不禁拢起眉,希望一切不要如他想象。
回到府中,南安廉随即抱着南茗棻回她的寝房,白芍立刻备了热水送进房里,本想要出手照料南茗棻,却见南安廉摆了摆手,她便退出房门外,和包中一道守在门口。
南安廉坐在床畔,拧着手巾擦拭着南茗棻发烫的颊,听她痛苦的攒眉低吟,不禁探手轻抚着她的眉心。
察觉有人轻触,她不假思索的拨开,强撑着张开眼,却瞧见面露错愕的南安廉,见他抽手,她赶忙抓住他的手。
“爹…”她紧抓住他,怕他转头就走不理她。“爹…不要生我的气…”
南安廉垂睫瞅着她半晌才沉声道:“这次给你个教训,看你往后还敢不敢随意到他人府上做客。”
“我…”她难受的攒起眉,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怕的不是那个毛头小子,她怕的是南安廉生气不理她,她怕的是南安廉身边将来会多个女人,她怕的是从此以后,她不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终于明白,她喜欢他。
十年的晨昏共度,十年的宠溺疼爱,早就改变她对他依靠的心态。
一如她是那么无法容忍他以不成体统为理由拒绝与她同寝,哪怕没有肌肤之亲,只是单纯的分享体温,她已是这般习惯,突然改变,教她惶然无法适从,彷佛在他心里,她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教她不安。
“哪儿不舒服?”他哑声问。
她没答话,只是闭上眼,抓着他的手贴在颊边。
他的体温、他的拥抱,这一切她拥有得理所当然,可是有人却以父女之名硬是在他们之间划开界限。
思忖间,泪水盈满眼眶,顺着颊滑落在他掌心里。
“丫头,别哭。”掌心的泪水烫得他心发痛,不禁俯近她,贴在她的耳畔道:“别怕,爹在,爹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