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甚至连件袄子都没穿,教她被寒风刮得不断的颤着,见简俐儿哭得像个泪人儿,她干脆先拉着她到背风处,至少能少吹点风。“表姑姑,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你能不能想办法另外找娘?”简俐儿抽泣道。
“嗄?”另外找娘?
“就是你赶紧想法子替你爹娶妻,别让我娘把心思动到我头上。”简俐儿紧拉着她的手,姿态卑微不已。
南茗棻眨眨眼,这下子她听清楚了,原来简俐儿压根没打算爬上南安廉的床…她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简俐儿,这才发现她眼下有阴影,双眼有点微肿,恐怕是一夜未眠再加上哭了一段时间了。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
“表姑姑觉得我爹不好?”她试探性的问。
“他哪里好?”简俐儿嗓音拔尖道。
南茗棻微扬起眉,对她的反应有点不快。“我爹人很好。”她根本就不了解南安廉!当然她也不希罕她了解,但就是不允许她把南安廉眨得一无是处。
“他一点都不好,你不觉得他的眼神太冷太尖锐,他浑身散发一股杀伐之气,好像只要我再走近一步,他就会立刻把我碎尸万段!”简俐儿说着,还不住的左顾右盼,就怕一个不注意,南安廉就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掐死她。
南茗棻嘴角抽了下。南安廉是武官,还是真正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将军,那股肃杀之气当然是褪不去的。
但她从没觉得他可怕,因为在她面前,他是温柔的,不求回报的温柔,这样的男人值得她背着死罪与他相恋。
“反正你想个法子替自个儿另外找个娘,动作愈快愈好,好不好?”简俐儿软声求着她。“我不想再靠近他,一点都不想,可是他要是不娶妻,我娘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南茗棻回神,突然觉得她的处境堪怜,因为她是被黄氏强迫进南安廉的房。
“只要你不肯,你娘又能如何?”
“她能如何?把我赶出去而已。”简俐儿笑得苦涩。“去年我不肯嫁,她硬是逼我嫁,可才嫁人当日,我相公就死了,我连拜堂都没拜就守寡,被夫家赶了回来,我娘直说我害她脸上无光,她一直在想法子要把我赶出去呢,要不就说我干脆死了至少能换块贞节牌坊,光耀门楣。”
“怎能这样?”南茗棻傻眼,不敢相信所听所闻。简俐儿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岁,想不到已经是个寡妇,黄氏甚至还想逼她去死…天底下有这种母亲吗?
“我也没有法子。”
南茗棻几次张口,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下,毕竟不同的背景赋予人不同的个性,她给的建议根本不中用。“我知道了,我会想法子,至少不让表姨婆再硬逼着你。”她不该承诺的,但又觉得不能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