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皇上所赐,落款是宫中御匠之名,一般地方官瞧见那落款,大概都会猜他是京官,就好比他在当铺里拿到的那块玉佩一样。
屠奎闻言色变,但还是力持镇静的再问:“大人是从京城来的?”
“本官是奉命巡狩,你认为呢?”
屠奎立刻躬身作揖,将玉佩递上。“下官屠奎见过御史大人。”
“屠通判不须多礼。”南安廉收回玉佩繋在腰带上。
“不知道御史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他战战兢兢的问。
每隔一段时间,朝廷总是会派御史巡视各大城县,几乎每次御史都是毫无预警现身,但大概都是可以疏通之辈,就不知道这次前来的御史是不是如此。
“赌坊的生意相当的好呢。”
“下官…”屠奎难测他的心思,不知道他要银两还是查办。
“放心,本官没那么不通人情。”南安廉笑眯眼道。“油水大伙一起捞,对不?”
屠奎闻言,总算放下了心。“大人所言甚是,大人刚来到空鸣,下官必定竭尽所能的款待。”
“可惜本官无福消受,本官这次前来是因为有人上疏弹劾空鸣知府管正霖欺压百姓,导致民不聊生,不知道屠通判可清楚内幕?”
屠奎闻言不禁怔住,这话意不是摆明要查办知府大人,这…“空鸣知府本官是非办不可,你要是能助本官查证此事,本官可以授权你暂代知府,待本官回京面圣,自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南安廉笑意不减的注视着他,没错过他每个表情。
他在犹豫,还有更多的欲望,只因想出头就得除去顶头上司,否则他是永无机会往上爬。
上勾吧,蠢蛋!
二更天,门外传来细微脚步声,在屋内打盹的白芍还未醒来,南茗棻已经赤着脚跑出房外。
门一开,适巧走到她门前的南安廉顿了下。“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爹,你上哪…”夜风拂来,一股浓烈香气吹进她的鼻息间,教她不禁顿住。这种香气极浓又呛,有别于一般官家千金喜爱的淡香,一如当初他上花楼时,沾染在他身上的气味,所以说…他上花楼了?!
他在酒后吐真言,说他只要一个她,可转身他却上了花楼!
一次就算了,竟然还去第二次!
“丫头,怎么了?”南安廉探手欲抚上她瞬间苍白的面容。
南茗棻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南安廉怔住,不懂她怎又突地抗拒起他…难道是因为陆谦那个秀才?想着,不禁微恼的扣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