棻小脸微微发烫着,没想到他竟会抓着她的手,塞入他的衣襟里…他的中衣湿了,但肌肤极为温热,教她不禁想起那一晚,他的怀抱是恁地火热,像是快要将她焚烧殆尽似的。
此刻,他的心跳又沉又急,强而有力的撞击着胸膛,教她把手轻轻的覆上,瞬地,他一把拉出她的手。
南茗棻愣了下,抬眼直睇着他,马车里灯火微弱的摇晃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双黑眸却异常熠亮。
“爷,三坊三巷到了。”车夫拉住了缰绳,在外头喊道。
南安廉推开马车门,看外头雨势依旧不小,回头将南茗棻给抱下马车,适巧门房已把门打开,他便直朝主屋的方向而去。
一进房,先将她搁在锦榻上,他随即找出大布巾将她包住,回头点了油灯,心想他房里没有火盆,正打算到她房里拿火盆时,一回头就见她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不禁微微动怒道:“你连自个儿都不会照顾了吗?”
南茗棻默默的垂下小脸,拿着布巾覆着,像是掩面低泣。
南安廉见状,心有些慌了,蹲在她面前,轻柔的拉开布巾。“丫头,我不是凶你,我只是…”
“只是想要以怒气掩饰你那日做过的事?”她抬眼替他接话,见他一脸错愕,不禁笑得一脸坏心眼,解了他的发束,拿起布巾往他发上擦拭着。“都多大的人了,连自个儿都不会照顾吗?”
南安廉一颗心跳得又急又沉,先前燃起的怒火早在不知不觉中熄灭,剩下的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惶恐。
“不说话?”
“我…对不起,我…”话未完,两颊竟被她双掌给拍击了下,教他愣得说不出话。
“这句道歉代表什么意思?”她眯起眼问。“你毁了我的清白,还打算要把我推到其它男人身边?”她知道他不会,但是他这个人一旦醉酒,总是记不得说过的话,她要是不趁这当头吓吓他,她这被避了两天的恶劣心情要怎么安抚?
“你方才不就到了陆秀才家中,你跟他——”
“俐儿去陆秀才家拿字画时,身子不适,陆秀才很紧张的跑去找我,所以我是去看俐儿,不过大夫已经诊治过,让她喝了帖药,她舒服多了,但外头在下雨,我怕她吹风会让病况更严重,就让她留在陆秀才家中暂住一夜,陆秀才的娘也答应了,而你什么都没搞清楚,还一把推倒了陆秀才。”她条理分明地将事情始末说过一遍,顺便控诉他的罪行。
南安廉呆住。他没有想到屋内还有其它人…
“吃味了?”她贴近他问。
南安廉直睇着她,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什么都知道,可她怎么可能知道?
“南安廉,你要是没喝酒,心底话就说不出吗?”她开始考虑拿杯酒灌他。
“你…竟直呼我的名字,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