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嫡母已经望了过来，常永祯便作势上前，谁知对方立刻转就走，压儿不想跟自己说话，他没有怨怼和愤懑，早在生母门、成为父亲妾室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常永祯倒没想到曹家会如此迷信，单凭算命的一句话就草率决定女儿的婚事。“所以才说要把女儿嫁给庶？”

“娘也答应？”自己的婚事还是得先征询过嫡母的意见。

被父亲训了一顿，他只好悻悻然地闭嘴。

常永祯脚步微跛地回到位在雍和堂内的一小跨院，婢女端来早已冷掉的炒莜面片，连杯茶也没有，不过他并不介意，填饱肚后，他脱下上那件绣线脱落的甲躺下来休息，脑里却一片混。

“你应该听过王半仙这个人吧？他在咱们这儿可以算是赫赫有名，号称铁直断，你四叔也是请他帮永瞻挑了一房媳妇儿…”常大爷又了一烟，才往下说：“大约在五、六年前，曹家也将王半仙请到府里帮女儿算命，结果说她夫妻坐七杀，天生小妾命，如果嫁作正室，也会落得被休离的悲惨命运。”

“没错！虽说是庶，但好歹也是个正室，咱们两家又门当对，再没有其他更适合的对象了。”换常大爷自己也会这么。

但这桩婚事不容自己有意见，若真的谈成，也只能娶了。

“好、好！”他上就派人和曹家联系，开始准备婚事。

常大爷不悦地横睨一。“你姨娘也过世好多年了，还提这些什么？老七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就不能有个当兄长的样？”

常大爷沈了下。“这些事自然一五一十地跟曹家说了，对方只要求人品好，还要能够善待他们的女儿，其他不重要。爹相信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曹家这位嫡女年方十六，听说模样生得端静秀丽，又写了一手好字，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尽管两家在生意上算是竞争对手，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若是能成为儿女亲家，也何尝不是一桩好事。”

见父亲似乎相当满意这桩婚事，由不得自己拒绝，也不容他有意见，常永祯语调平平，听不特别喜悦。

“曹家也同意这桩婚事？”常永祯并不认为曹家真的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庶，还是个跛，生母更是青楼女，再怎么说都太委屈了。

他就要成亲了…

常大爷吐了白烟。“她也了。”

待常永祯退书房，走没几步路，不由得弯了右脚的小，只要回到这座主宅，曾经断过的脚骨便会开始隐隐刺痛。

其实他并无意娶妻，更不想拖累任何女，何况这位曹家姑娘又是嫡，想必备受，心气傲，只因算命的一句话，不得不委下嫁，肯定是万般不愿，甚至看不起他这个丈夫的。

娘上辈是了多少好事才修来的福气。”常永仁只是替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得跟个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睁睁看着对方受到丈夫的，只能气闷在心。

当他直起，再度前，才行经园，就见到嫡母卢氏在不远赏，正犹豫着该不该过去请安，卢氏旁的婢女已经发现他，悄声跟主说了两句。

“那么就全由爹作主。”常永祯不答应也不行。

说着，他不禁叹了气。“有哪个当爹娘的听了会不担心？何况这个女儿还是嫡，怎能嫁人为妾，自然赶请教王半仙可有办法破解命格。”

听到这儿，常永仁哼笑一声。“所以我才说这桩婚事真是便宜了你，要是曹家愿意把女儿嫁人当妾，我可是当仁不让，人家可是千金闺秀，你得要好好伺候，免得她天天吵着要回娘家。”

“…为何是我？”常永祯不是不满意，而是不解，再怎么说，曹家都不可能把嫡女许给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