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问：“梁将军是认为贫得不对么？不必介意贫有无法修行，直言便是。”

“革裹尸，实为征战将士之愿。”云霁说：“难梁涛将军就没想过，除了战场上争锋，自己能否有别的功业成就？”

“哦？还请仙长指教。”

梁涛酝酿了好一阵才开说：“末将对事判断都是自战场局势、正奇利害，如果那些有一丝挽救之机的将士只因一时痛楚蒙蔽的心智，就要顺其随之言而杀之，未免有损军心！”

云霁：“有些事，贫一介山野之人本不该多问多说，但是这些日看在里，贫也非愚钝无知。九江城中近来各营调动，怕是打算继续西？”

梁涛闻言一阵沉默，中闪过一丝凌厉问：“末将有一事不明…方才仙长照料将士，为何有些伤势沉重、几无可救者，仙长宁可让他们截肢断成为废人也要保住命，而那些反倒尚有一丝清明神智者捱不下痛楚自求了断，仙长就毫不犹豫地下手？”

梁涛一气，兀自镇定：“要真是长生军过来，末将也只能率军抵御，至于命数如何，但看天定！”

“长生军横扫九州半之威，天下军旅莫之能御，能与之较量者寥寥，依照贫看来，天王教**师白莲生麾下，颇擅征战，也是长生军最大的敌人。”云霁猜测：“现在无论是朝还是天王教国，都希望彼此能够先牵制住长生军，然后军薄弱之，这样好趁机大展雄图。”

梁涛说：“末将只是军中先锋之一，并非朝中决策谋主，方略末将也不知，不敢妄加揣测。”

法玄功终究只是独私成就。”

“仙长没有错。”梁涛叹气：“只是六十八人中仅有十七人存活，而且终此一生皆是废人…末将是靠着将士用心才能打下这九江城，我不希望他们送命在病榻之上。”

“好一个心安理得！不知仙长自己又作何想？”

云霁低歉：“是贫失之计较了。”

“在将军看来，贫如此作为有悖常理，是否？”云霁无悲无喜，望着江说：“其实在贫看来，这些伤患都没有区别，人生在世，命就是最大之，纵使有千秋功业、万世传颂，照样难免一死。世人无法选择生死，但至少可以选择如何面对生死。贫不过是依将士所求，求生者得生、求死者得死，心安理得。”

此时梁涛似乎也耐不住好奇心：“那仙长觉得，两方谁会先有举动？”(未完待续。。)

云霁没有理会梁涛，继续说：“如果要沿江西，面对来自楚国的阻力只会越来越大，一旦近江陵，长生军肯定会有所动作。不瞒将军，贫行走天下，也曾远远见识过长生军威势，一旦朝过甚，长生军必然会调转矛针对朝各军。将军坐镇九江通衢之地，说不定又要转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