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我们井不犯河，至少表面上到相安无事，不要再让别人为难和费心。”燕七比河还凉的目光望燕五姑娘的睛里，这让她不由己地打起了哆嗦，这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可却让人从骨里到了森森的恐惧与寒意，燕五姑娘从不知燕七的目光竟然能这么的吓人，她——她本就不像个小孩——她比大人还要可怕——她怎么、怎么会这样——她是谁？！——她是不是鬼？！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么的让人恐惧…

不等崔晞开，庄王世雷豫倒是偏了过来看向燕七，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似是没什么兴趣理会，

燕七从车里走来站在外往圈里看，见崔晞正靠在一株老杨树上冷冷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人，手里还托着那盏天鹅灯。再看他面前那人，一华服金玉璀璨，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一手支在崔晞后的树上，上半压下来到崔晞的面前，正同他说着什么。

未脱的脸霎那间惨白一片没有了人。

燕七给的条件并不难，比起替人偿命或是淹死在河里，这几乎本算不上什么条件，燕五姑娘早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细想，只要能让她躲过这重如山的责任，只要能让她远远地逃开这个燕七，她什么都肯答应，她答应！

“我的条件，答应吗？”燕七问她，声音还是那样平静自然，却愈加令她显得冷酷无情。

一直走到离了事发严重区域很远的地方，才远远地看见河岸边聚着两拨人，旁边停着车，燕七从窗探去，一就分辨了那正是崔家的车。

燕七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松开了箍着她的手，燕五姑娘整个人一下就沉了中，她慌得拼命挣扎，可与四肢却早因恐惧和冰凉的河浸泡而僵无力，她吓破了胆，甚至难以控制地失了禁，她绝望疯狂而又崩溃，看着就要去最后一气力，却觉脖领一，又一次被燕七拎了面。

“什么…什么条件？”燕五姑娘此刻已是六神无主，目光混又惶惑地望着燕七。

这是要让她死吗？燕五姑娘吓到胃都搐了起来，甚至连空气都不肺里，像条濒死的鱼般拼命地张大着嘴。

这人看着熟，好像是什么庄王世，叫雷豫的那个。

燕七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崔晞边去：“那边了事，官府不让在外逗留了，回家吗？”

怎么又遇上了这个龙君？

几番对话的功夫，河中已经有船划过来搭救落的人群，燕七和燕五姑娘被人从河里拉了上去，朝廷和太平府衙动了大量的兵士和衙役来疏散人群、搭救伤员、维持秩序，这场可怕的踩踏事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多亏了乔乐梓事先安排了大量的衙役值岗防范，事发后应对的也很及时，没有让事态扩大，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平息了现场，淋淋的燕七和燕五姑娘也钻了自家的车，车上备有可更换的衣。

万幸的是燕家的孩们事发时在壮的家丁保护下或躲上了附近的树，或迅速旁边的车，更有几个机灵的家丁及时解开了匹，以免惊了的将车掀翻，总之最后大家都没有什么太大损伤，只燕二姑娘崴了脚，燕三少爷破了手上的，燕六燕八狠狠地受了惊吓。

“你已经十三岁了，燕惊梦。”燕七箍着因为哆嗦而几乎要没中的燕五姑娘，依旧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如果这个年纪还不想学着长大，继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走到近前，发现两拨人正在那里相互推搡，穿着崔府下人服饰的一方明显于劣势，另一方个个五大三，很明显是练家，衣服也不似平民。

“不过你有一说得对，”燕七的语气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波澜“我不会让他难过，也不会让他因为你而背负上任何责任，所以这件事，我替你瞒着。然而我也不想滥好心，我们来讲个条件。”

燕五姑娘号啕着，呜咽声像带着棱角的石一般硌着她的咙割开她的血，听起来嘶哑又裂。她拼着命地，唯恐动作小一就会被燕七重新丢里再经历一遍地狱般的受，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一个被粉碎了全自尊和自信的丧家犬。

一众人狼狈地往家走，燕七却让赶车的葛黑绕了个远，沿着甘渊河的河堤往崔家的方向去，崔晞说了也要来甘渊河边放灯，燕七刚才没在现场附近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