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问询,听见甬道上响起脚步声,燕九少爷就抬起眼皮往那边看,见先进来的是他大伯,紧跟在后头的却是他姐。
“没事吧?”他姐问他,脚上还穿着只在家里才穿的软底绣鞋,身上是家常衣衫,头发都没绾,可见是得了信儿就蹿出了门,不管不顾的。
“没事。”
“武三哥也在啊,没事吧?”燕七瞅见武玥她三哥武环,这位也是个古物控,成日好研究个金石学,在仙侣山上玩游戏时,武珽之所以认识那个甲骨文的“燕”字,就是从武环这儿看来的霸宠一尤物老婆。
这位是武家孙子辈儿里为数不多的不喜武艺的家伙。
“嗯,你来了,我没事。”武环说话像是平平板板的刻字石碑,少有抑扬顿挫。
这厢招呼着,那厢燕子恪已经站到了死者身边儿去,低着头在尸体脸上瞅了几眼:“怎么死的?”
乔乐梓刚才已经听过了仵作的验尸报告,神情诡异地看向他,答:“活活吓死的。”
燕子恪修眉一挑:“没有外伤?”
“没有。”
“毒?”
“没有。”
“吓死的?”
“没有。——呃!对,吓死的!”乔乐梓险让蛇精病绕进去。
“哦,你继续查吧。”蛇精病负着手,闲庭信步般地溜达到旁边去了。
该查的乔乐梓也已查了个差不多,略感为难地看了眼燕子恪后又看向燕九少爷:“死者吕策确为受惊吓过度致死,不知燕九公子认定其为受人所害的理由从何而来呢?”
“况且吕策胆子一向极小,又天生患有心疾,这墓里的墓主还留在这儿,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便能将他吓破胆,因此而引发心疾过世亦是极有可能的!”不待燕九少爷答话,旁边一位金石社的成员便十分不满地瞪着他插言,出了这档子突发之事,任谁被拦着留在这里像个犯人一样等待官府质询都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