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请你吧。”燕七往外掏荷包“老板，再来四个晶包。”

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些的姑娘，她那端着粥碗的手稳得像是磐石，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令之有半分颤动，任何人若望见这双手，都会打心底里升一安定与踏实吧？好像你完全不必去担心她，她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事击倒，她就是你心中的一块磐石，连你心房的颤动都能一并地镇压下来。

“那我能再要两个晶包不？”燕七问。

“玉可驱寒，寒玉可解暑，灵玉可养人，神玉可辟邪，玉由石中来，天石会致人发胖，亦非什么稀奇事。”燕恪。

燕七拎着一堆包从燕府偏门回去的时候，正看见燕恪远远地从四季居上房来，这位今日休沐，而每逢休沐日他都会去上房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不是不是正经的请安日。

燕恪也远远瞅见了燕七，目光好像落在了她手里拎的包着包的油纸包上，燕七就立住了脚，等着这位循着包香味儿走到跟前，问她：“什么馅儿的？”

“天石一向只皇家才有，那人是什么人，为何那天石摆件会现在坐夏居？”燕九少爷继续一字一字地追问。

萧宸默默倒空钱袋：“只够一个的钱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今日才终于切领悟到了。

“你对这萝卜条还要观察多久？”燕七问筷里挟着萝卜条半天不往嘴里送的萧宸。

“最快也要年后了，不意外的话。”燕恪。

曾一直为此到自豪，可此刻看来，他觉得自己分外可笑，真正钟箭的人是前的这一个，任何可用之皆可箭，任何可箭的东西她都可以拿来练得津津有味，若非钟，如何能到如此？

慢悠悠起来穿衣，去厕所蹲了个坑儿，而后梳洗，这才坐到炕上去，燕七让开了位置，拎过把椅坐到旁边，伸了脚至炭盆边上烤着鞋底。

“轻敌打败仗，掌权者意见相左，急功近利心浮气躁，四蛮暗藏谋，以上皆可发生意外，打仗从来不是一言能断的事，各变数皆有，远在千里之外的局外人难以会其中凶险，任何断言都还太早。”燕恪。

“很快便能回来了吧？”燕七问。

生命中如果有这样一个定海神针般的人存在，那起伏波折不断的人生想必也会轻松安然不少吧。

“天石不仅皇家独有，”燕恪看着他“超过尺的天石，依律当上朝廷，一尺以下的天石碎块，朝廷允

“…”萧宸垂了垂，将萝卜条放了燕七的碗里“…你…多吃儿。”

“回屋，放炭炉上腾一腾，再让伙房现磨的豆浆来。”就大大方方地跟去了坐夏居蹭吃蹭喝。

“怎样算意外？”燕九少爷问。

萧宸：…连饭量都赢不了她。

“那天石为何会致人发胖？”燕九少爷却还要问。

“四馅儿呢，有你吃的虾包。”

燕恪看了他一，转而望向燕七：“天石的事我已查到了源，那人原不知此会致人发胖，实属无心过失，东西我已毁去，此事至此便告终结，以后不必再理。”

就这么登堂室地跑他卧房里吃喝来了，燕九少爷了嘴角，推被起，掀了帐探向外看，见那伯侄俩一没有不好意思地对着盘儿坐到他窗儿下的火炕上，炕桌上已摆好了四样小咸菜并两碗气腾腾的豆浆，看那架势是打算在他这儿吃上一整天。

“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无法掌控，那么，近在边的事呢？”燕九少爷慢吞吞地垂着。

“武家军已抵达边城，”燕恪吃了个差不多，拿帕了嘴后和弟俩“大战在即。”

燕九少爷还在被窝里眯着呢，就听见一前一后两段脚步声得屋来，前那个说：“还睡着呢。”后那个：“先摆盘吧。”

见他探，燕七偏脸招呼：“起床吧，有你吃的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