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陆大人,乔大人,乔老夫人,”江、洪二位忍着笑,劝了半天才将老太太魔音穿脑似的哭嚎给劝止了“此间的事我们大概也看明白了,陆大人且先回去,双方都请先冷静冷静,究竟此事该如何决断,我二人自会拟个章程出来——咱们明日早朝上见!”
陆经纬还要拉着这二人仔细说道说道,这二人却不肯多留,出门的时候倒是江御史略留了留步,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望着陆经纬道:“陆大人,令嫒与乔大人的婚事,皇上那里可都听说了,您这真要是毁婚…呵呵,您回去仔细想想吧。”说着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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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弹劾的是陆经纬!”武玥露着后槽牙大笑,这位专程在星期六的上午跑到燕府来找燕七玩儿,就为了八卦这事儿“说他戏弄礼法,上午才办了文定下午就要毁婚,还擅闯太平府后堂,伤了乔大人的母亲,逼亲女出家毁婚约,为父不慈、为官无德,陆经纬在殿上据理力争,咬定是乔老夫人动手打的他,奈何没人肯信——乔老夫人多大年纪了?他多大年纪?
“又说乔大人骗婚,结果出具了定帖一看,那上面分明是他的笔迹署的名嘛!且工部、刑部、兵部等好多大人都纷纷出来作证,说陆经纬当日分明是高高兴兴地将众人迎进府中行定礼的,也都看见他在定帖上署名了,这何来乔大人骗婚之说?他下午就翻脸不认账,把大家当猴耍,难不成大家亲自登门做的见证都不算数?这人证物证俱全,任陆经纬说破一张嘴也没人答应!
“听说你大伯还凑了一嘴,说乔老太太才受了皇上诰封就遭陆经纬登门折辱,这是没把谁放在眼里心上啊?你说这龙颜能不怒吗?!过两日对陆经纬的处置结果便能出来,咱们且等着看吧!——唉,就怕小藕和陆伯母受连累。”
“陆伯母清心寡念,小藕安分知足,就算有所牵连,她母女两个应也受不了多大影响,放心。”燕七安抚武玥,事实上这件事燕子恪已经给她透过口风了,陆经纬那货平时糊涂得把自个儿的人际关系搞得一团糟,在朝中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这一回破鼓众人捶,弹劾折子一出,立时一群人跳出来跟贴,这种情况下皇上不可能轻轻放过他,搞不好要把他弄个外放,倒也不会贬得太厉害,至多降个一两阶,在地方上耗个三年五载的吃吃苦头再给弄回来,京中的宅子还能给他留着。
宅子既然留着,陆夫人自是要留守看家,陆经纬只能带着妾室或通房去任上伺候,可他最宠的许姨娘都快要生了,自是不能跟着他走,留在京中宅子里的话…嘿嘿,那还不得仰着陆夫人的鼻息生存?让你活你才能活,让你死——心要狠点儿的话,真能让你连母带子一尸两命!
陆经纬那时候还在任上呢,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又能怎么样?三年五载之后回来,人都没了好几年了,他还能查出什么来?
陆莲也好不到哪儿去,陆经纬一走,她嫁妆的事儿可就全归了嫡母来管了,凑合凑合随便给你弄些残次品装箱,让你有苦也没处说,在婆家受了气回来也只能指望嫡母做主,嫡母若是不管你,你哭下大天来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