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令和我爹的关系。”

老爹赶着车，同车的还有另外一个陪行的家丁，带着李嬷嬷一路往北走了足有一个多月…”

“小的也问了那葛老爹，”丹青忙“得亏葛老爹也是个好奇心重的，到了那庄上先歇了两天才往回赶，就是这两天的时间闲来无事，葛老爹就问了那庄上的人几句，庄上人说那片庄和附近的田都是大老爷少年时在外游历，见着既便宜又沃的田地时顺手买下来的，北边的地也都便宜，京都周边的地都被富人买完了，好些个京中权贵豪商都把手伸到了更远的地方去，据说大老爷当年外游历时也奉了老太爷和老太太之命在外买些田地——那一阵就兴这个，权富人家里比着置田产——所以北边那庄正是大老爷名下的，年年还要往京中送租送息呢。”

“找我何事？”萧宸坐到对面，开门见山地问。

“过年，我要同家父家母去亲戚家拜年，”萧宸“届时我会详尽地打听当年之事。”

次日一早燕七同萧宸外跑步的时候萧宸也没跟燕七透——这是燕惊鸿特意嘱咐过的，说是不想让他为这事费脑——本来脑就不多——反正燕惊鸿是这么说的，他也就答应了，再说…他一样也不希望她知得太多，她喜简单的生活，又何必让这些复杂的事去打扰她。

燕九少爷：“…给你这张纸，需要你问的全写在上面了。”

两个人见面并没有去多长时间，而后各回各家，各去行事。

燕九少爷：“…你当初来找我是想知什么？”

“呃，那人前几年病死了。”丹青。

打草惊蛇了这么久，也该到了收获什么的时候了吧，燕九少爷心。

“那庄在什么地方？”燕九少爷问。

“可惜时间太久，葛老爹记不大清了，这只是个大致的地址。”丹青指着纸上。

“有劳你了，”燕九少爷“知都打听些什么吧。”

丹青应着去了，从燕府小角门里去，一路小跑，好半晌才到了萧府墙外，绕到南边巷，找准一角飞檐，兜手便将早准备好的一颗半大不小的石丢了墙去。没过片刻便见一人影从墙内跃了来，正落在面前，已是见过几次这情形的丹青不再像一次那样被吓得险些一坐地上，神如常地先行礼：“萧公好，我家九爷让小的给您带个话。”而后便将燕九少爷的话原原本本说了，萧宸只略一，飞重新跃回了墙去。

“小的记在纸上了。”丹青从怀里掏张折了几折的纸，打开来看，见上面字迹虽幼稚却不失工整，正是自丹青之手，燕九少爷平日也令着手下几个小厮读些百家姓千字文什么的，并且还要学着写字，用他的话说就是“没文化太可怕”，要想培养几个得力的下属，没文化就是比有文化的差着事儿。

“与葛老爹同去的那名家丁呢？”燕九少爷问。

巳时初，萧宸准时现在桃阁指定的房间，见燕九少爷已是提前到了，小小的少年穿着蓝釉的刻丝面棉袍，腰间一围玉带，黑发用一支玉簪绾起来，整个人倍显俊清贵，外的白领披风搭在旁边的椅上，揣着手坐在桌边，挑起看了他一，也不跟他客气，只微微抬了抬下，指着桌另一边的椅：“坐。”

燕九少爷将这纸扔炭盆里烧了，揣着手对着红通通的炭火垂眸思忖了片刻，慢声和丹青：“你去一趟萧家，依上次的方式传话给萧远逸，告诉他明日上午巳时初，去桃阁二楼东起第一间找我。”

萧宸：“…你说说看。”

燕七梦也没想到自家弟弟早就已经跟萧宸勾搭到一块儿了——俩人都在锦院读书，想背着她搭话那还不是再轻易不过的事？只不过明儿就是腊月二十八，学生们都开始放寒假，没法再在书院里说话，只好采用这尽量不惊动其他人的方式，好在这方式此前就已经用过几回，双方都已是驾轻就熟。

“一个多月的路程，”燕九少爷慢吞吞打断丹青的话“燕家在那么远的地方还有庄？”

“我们定在正月十八离京，”燕九少爷慢吞吞地“在此之前，希望你的调查能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