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和五枝很快便回来了，在院里等着燕七从上房来，结果燕九少爷倒先走到面前，问五枝：“怎么样？”

“这个人可信吗？”燕七问。

“雷豫。”燕九少爷几乎没有什么迟疑“姚立达将咱们赶此地的事，只有他的人和雷豫的人知，而小鹿号是我们的车，驾驶座下有可睡人的隔间这事儿，也就只有一路与我们同行的雷豫知了。这个人被派来押粮，皇上的用意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得对。”燕七。

燕九少爷看了两，就手在旁边油灯上烧了，燕七就问他：“你觉得这纸条是谁留的？”

燕九少爷拿着契书和钥匙回了上房，和燕二太太：“五枝他们找到了一不错的宅，宅主人急着携家带离开风屠城避兵难，要把宅暂时租，待战争结束了再回来，因他急于手，不愿多等，我便作主让五枝先同他签了契书，钥匙也拿过来了，现在就可以动搬去了。”

更好的一是这座宅里的家都相当齐全，也不很旧，看上去像是只用了一两年的，众丫仆妇们将房清扫了，家里里外外都细细拭过，再铺上自家带来的被褥等，整个宅也就焕然一新了。

“那么说，爹阵亡的消息也很有可能是真的。”燕七。

“在这件事上，应该可信。”燕九少爷沉着“否则他完全没有必要冒着与姚立达闹掰的风险如此多余之事。”

燕家人搬这一回家，几乎了整晚的时间，最后连写有“燕宅”二字的匾都摘走了，因着天黑也没怎么收拾新居，凑合着把床铺上就先都歇下，次日起来才开始细细打理。新居是五的宅，比此前那三宅可是宽敞得多了，于是女仆们全都住了第五，燕家四人住了第四，燕二太太带着小十一住上房，燕七住了西厢，燕九少爷带着五枝住了东厢，第三院为燕二太太主持中馈的所在，第二则给了客人崔晞和萧宸住，张彪及那伙亲兵就都住在了第一院，哪儿哪儿都很宽敞松快。

光收拾打扫就又了一白天，晚上吃罢饭，疲累的众人早早睡下，次日白

燕九少爷沉默不语。

燕二太太闻言又细问了问前因后果，被燕九少爷从容地编了谎话圆过去，便也未起疑，见时候不早，就张罗着众人将行李装车预备搬家。

五枝忙：“是一所空宅，五院，房契和钥匙都拿到了，周围都是民居，还算安静。”说着将房契和钥匙递到燕九少爷手里，燕九少爷就着廊下的灯光在那房契上看了看，却见是一份租赁契约，租人叫李成济，是那宅的主人，下已经了手印，应写承租人姓名的地方却空着，只要拿着这契约的人愿意，随时可以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契约中的租赁金额不不低，并标明“已付讫”，租赁期限是本日起至明年今日，也就是说这宅燕家人不分文便可住上一年。

燕七逮着空问燕九少爷：“真要承了雷豫这情？”

燕九少爷看她一：“放心，连累不到崔晞。相反，我们若不承他这情，才会令他多疑生变，下我们在这里毫无倚仗，少树敌才是首要的，这份房契实则是雷豫与我们签订的一个互相牵制又互不涉的条约，他保我们暂时平安，也要我们不去破坏他的计划，不他这一次到北来有没有带着上的特别授意，我们这些见证了他丢掉军粮的人，对他来说都不会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存在，只有我们接受了他的帮忙，欠下他这份情，他才能放心地将我们从对立面放到中立的位置去，而于弱势的我们，他的这个人情也是不得不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