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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的“明儿”就是今天，跨越了两天两地来投喂。

“还有很多很多，多到数不过来，”燕七也支起下“日夜不停的说大概也要上个好几年的功夫吧，真的要听吗？”

燕七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才拆开元昶托燕恪转给她的信——昨晚跟她大伯闲扯淡到大半夜，回来倒就睡了，梳洗完、吃过早饭后才坐到院里的藤椅上，边呼清晨清新的空气边把信打开，一串不怎么漂亮的字迹拳打脚踢地映了来：

“我这几日在家中练箭，忽遇到了一个问题。”后面便是几段充满学术气息的讨论帖，末了写“以上，没了。”落款是“元天初”

“变化大得难以想象，”燕七“比如我们住的房，现在我们住的大多是一层、两层，而千年以后，人们住在楼里，那些楼有二十层、三十层甚至近百层，那是真正的‘广厦’。”

“好。”燕七给他和自己的杯里续上茶。

“——当然不是武侠话本。”写信的人仿佛知这位会有怎样的念，立刻在下一句予以反驳“是兵书，地理志，风志，还有各游记。说到游记，《东游志·》里说，京都东边列肆城东郊的驿县有一家馆，银丝烩是一绝，知是怎么的吗？就是把豆芽全掏空，将新鲜的鳜鱼或者鲈鱼剥斩骨去刺碾细，制成鱼蓉，然后豆芽，炒的时候要用油，把酿好的豆芽放锅里用旺火爆炒…”

燕恪似有些倦怠，脱了鞋盘起膝来，支了下在炕桌上，底微微动着波光：“然而有一却是对的，在我们不在北的那段时间，京都的确没有再发生过类似案件。”

上学了。”见燕恪在炕桌另一边坐下来，燕七给他倒上了茶。

“…我放心得太早了，”燕七放下手“所以还是很有可能和我有关吗？”

“千年以后…”燕恪支着下，底在琉璃灯的光影里动着潋滟的纹“那时的世间，是什么样？”

燕七架着拐从院里回了书房，磨墨蘸笔，铺了张信纸在上面写：“信收到。”——也把称呼省下了“伤恢复状态喜人，勿念。银丝烩尚未，吃过再来留评。关于你所说到的问题，你知弓弦差距定位法和脸差距定位法吗？”后面是整整三大页的箭术讨论回帖，末了写“以上，也没了。”落款是“燕安安”

啸华是乔乐梓的字，燕七闻言拍了拍：“这我就放心了，否则还真以为是穿越引的副作用。”

“前几日我请了阿玥和小藕来家里闲聊，”燕七就把那日三人说的话大致和燕恪说了，末了“也不知这能不能算是一条线索，虽然最后我们也觉得有儿扯。”

“伤怎么样了？”——连称呼都省下了，单刀直地开始了正文“我这阵也被拘在家里，每日看书练武。”

“现在下结论还有些早，说是巧合也不无可能，”燕恪“不必因此而忧心，若再遇请宴聚会之事，多加注意安全便是。”

“啊，其实对于现在来说，那应该算是后世，大概在千年以后吧。”燕七说。

“从对此连环案有所怀疑至今，我调阅了近二十年太平城所有发生过的杀人案件的卷宗，”燕恪丝毫没觉得燕七提供的线索是幼稚的无稽之谈，反而认真地与她分析“发现与连环指导杀人案有相似之的案多集中在近三年，有些是我亲自经手过的，有些却是啸华经手的，而在啸华经手的许多案件中，你们三人都未在场，所以这条线索并不能完全成立。”

…麻，这是故意来馋人的吗？燕七想撕信了。

“你方才说‘穿越’，”燕恪话题忽转“是指你前世之事？”

“广厦。”燕恪此刻像个在听童话故事的孩，睛里装着的全是幻想“还有什么？”

燕恪端着茶慢慢喝了一阵，良久没有说话，燕七便也在旁边陪着他沉默，直到窗外一盏明月升上紫玉兰枝，他这才仿佛恍然回神一般，将手中只剩了残茶的茶杯放回炕桌上，歪着看向燕七：“找我何事？”

信才写完，小十一就过来串门儿了，摇摇摆摆地跨来，手里拎着小桶小铲儿，要和燕七一起去外面玩沙，府里最近正在拆卸一些老旧的楼榭，预备重盖新的，毕竟也是有了两位官的人家了，总得住得敞敞亮亮的。从外运了沙砖和木料来，全都堆在

“收收你的，”写信的人对她的吃货属了解非常“我派了人重金去请那家馆专银丝烩的师傅去了，明儿就能抵京，你就在家等着吃吧。”

看书…是武侠话本吗？燕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