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温暖

♂

说是要问天石的事,nbsp;实则燕九少爷要问的是杨姨娘为何总是想害燕七,nbsp;而既然燕惊澜已经zuochu了认错的姿态，总不好再直白地问到脸上去。︾樂︾文︾小︾说|

燕惊澜自是听得chu这意思，笑了笑dao：“此事说来话长,nbsp;今日恐怕不是时候，惊鸿若信得过我，不妨择日你我细谈？”

qiang扭的瓜不甜,nbsp;燕九少爷没有qiang求。

回往坐夏居的途中,nbsp;燕七问他：“我去之前你都和杨姨娘说了些什么？她连装都懒得装了，早知dao这么容易，当初不如直接去找她问真相就是了。”

“哪有那么容易,nbsp;”燕九少爷dao,nbsp;“不过是我已将真相查了个八。九成，她再瞒也没了意义。你去之前我已将她bi1了个差不多，事实上如果不是燕惊澜回来的时机‘恰好’，我还能从杨姨娘口中挤chu更多的东西来。”

“那么说你觉得燕惊澜还是有问题？”燕七问。

“评价一个人不能用一个好字或坏字就定论，诚如小时候你告诉我的，人心是最复杂的,nbsp;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燕九少爷笑着看她一yan“有些人一生zuo慈善帮助别人,nbsp;却因一时冲动杀了人，你说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有些人坑蒙拐骗偷了一辈子，却救了一个溺水濒死的人,nbsp;你说他是坏人还是好人？所以我无法给燕惊澜定论，他以前曾为此zuo过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谁都没有亲yan见到；而今日，他选择了对他们三口人最好的一zhong应对方法，而这zhong方法恰好让我们也觉得是好的，仅此而已。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他能zuo到如此地步，已然是很难得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仇恨的常年浇guan下还能保持理智清醒，并且最终jian定地站到了yang光下。”

“看得chu你还是欣赏他的。”燕七dao。

“是啊，毕竟是个能冷静地审时度势的聪明人，而我喜huan聪明人。”

“gan觉自己遭到厌弃了呢。”燕七dao，燕九少爷没理她，她便问“天石的事你还要继续查吗？”

“不查了，”燕九少爷懒洋洋地仰着tou“看着杨氏的痛苦熬磨，看着燕六的胆怯茫然，再看着燕三的穷于算计谨慎求生，忽然觉得过去的一切都不想再知dao了，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却总要把死人的仇恨和记忆qiang加到自己的shen上，这便有zhongqiang行给自己加戏的荒谬可笑gan。相信死去的人也不希望我们活的这么苦大仇shen，而我也不想an着不在世的人的意志过活，所以…享受当下没什么不好，难得糊涂，而你最难得。”

“…你这段人生gan言不补最后一句就更完mei了。”燕七dao“你突然撂挑子不干，萧宸那个耿直男孩儿会哭的。”

“哦，说得是，我把他忘了。”燕九少爷一点没觉得惭愧“不过我想，到了这个地步，某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你直接替他去问大伯，相信大伯不会再有任何隐瞒了。”

“好吧，那也只能再过一阵子了，大伯现在不能说话，一说话肚子会漏风。”燕七摊手。

燕九少爷笑了笑。两人现在话说得轻松，可谁都知dao还有一个ju大的问题摆在前方——幕后指导杀人者，究竟是不是燕子恪。

其实这个问题几乎已经可以定论，缺少的只是某几个环节，比如他是如何同那些杀人凶手进行联系的，比如为什么所有的凶手宁可服毒自尽也不肯把他招认chu来，再比如，他为什么要这么zuo。

这些问题或许只有听他亲口dao来才能知dao答案了。

燕九少爷松了松肩膀，看了yan走在shen边的燕七，chun角忍不住又想翘起来，才要偏开脸掩饰住，却已经被她察觉地转过来看他：“咋？”

“我在想杨氏为什么要针对你。”燕九少爷信口找了个话题。

“对啊，为什么要针对我呢，活活让我胖了十年，错过了和小正太谈恋爱的最好年纪。”燕七dao。

“…”燕九少爷看了yan这位老阿姨“萧大人说杨氏先前还心属步星…我们的爹，后来嫁了步星池后渐渐地也就息了心思，我想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她对我们的娘此前存有敌意许也是真的，后来踏踏实实地想要过生活，这份敌意慢慢消rong，双方至少可以zuo到相安无事，笑脸相迎。然而步家遭难，杨氏的mei好生活被噩梦取代，你猜她会恨谁？”

“先皇，当今皇上，还有奉旨灭门的大伯和咱们二爹。”燕七dao。

“先皇与当今皇上，她固然怨恨，却也毫无办法，蚍蜉撼树，当这份落差大得让她无力时，这份恨大概就会转移到落差更小一点的那个人shen上去。”燕九少爷dao“大伯收养了他们母子三人，每日近在咫尺，让她看到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