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名就是开除，被书院开除回家的学生，一辈都别想再抬，这样的名声比之失贞失德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学生被书院除名后甚至羞愧自尽，可见除名的后果是有多么的严重。

元昶正要接话，那厢武长戈却看着燕七了，眉峰微动，淡淡冲着燕七勾了勾手指，燕七无奈地瞟了满脸幸灾乐祸的元昶，：“你看，我就说我是正式成员来着。”

“不听先生教令，视为不敬不尊，依院规当行劝退，如若不肯，则制除名。”武长戈双手环着，微微探下肩来，一双利眸盯住燕七“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除名，想来你也不会在意，若是如此，我不介意你的除名提请人，你的意思呢？”

“那我去跑了。”燕七。

燕七在场边看了一阵，觉得今天应该是不会行训练什么的了，转就要走，却被元昶扯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嘛，你不是正式成员么，怎么就走了？不上去跟教请示一下今日的功课？”

“今日起你便随社开始训练，”武长戈只看着场内新生们箭，半寸目光也没分给燕七“先去绕腾飞场跑十圈，期间半步不许停，停一步罚一圈，莫以为我不在场便可偷懒耍，今日跑不完，你就不必回家了。”

武长戈总算赏了燕七一记正，脸上又浮现那抹讨人厌的似笑非笑：“你上锦绣书院来是为了什么？”

“回来了。”有人应声从外来，向着燕恪和乔知府一抱拳“属下几人已去李意堂所居之查问过，这李意堂并非本地人氏，原籍河西，孤一人到京都谋生，至今未娶，在笼坊有一居，平日与周遭邻人并无往来，亦无亲友，每日里不是到书院来授课就是窝在家中半步不，偶尔有人曾看到过其从书屋借书回来，属下去那书屋查问，掌柜的说李意堂借回去看的都是些香艳话本，每次都缩缩脑地来去，生怕被人撞见，且就在昨天他还借了一本书走。不过此人却并无连青楼楚馆的好，想是与书院的院规有关，属下方才回来时问过副山长，言明院规有云，严禁本院所聘先生踏足烟之地

忠君国，尊师重。

“不想学？可以。”武长戈那讨厌的笑意了几分“锦绣书院院规第一条是什么？”

“今天应该不会有时间训练了，留在这儿没什么意义。”燕七。

说至此，乔知府问向屋中衙役：“本府方才派去调查李意堂亲友近邻的人可回来了？”

“学生恐怕不到。”燕七实话实说。

——what****！

“果然…此案别有隐情。”乔知府对神经病的专业知识倒是颇信得过，闻言再无疑问，重新陷思索“既是被人临摹，这封遗书便不可能是今日写成，以他杀为本案定，凶手必是提前有所计划。能拿到李医师手迹的人，多半是书院的先生、学生及其好友，然而遗书上这几个字并非总是常见，就譬如‘罪’与‘孽’这二字，无论是给学生的批语还是开的药方上都不大可能会用到，所以凶手必然拥有李医师大量的手迹，由此可见，这凶手与李医师的关系也应是相当地亲近，加之方才仵作验尸所发现的李医师死前曾有过敦之事的鉴定，凶手么，极可能是个女。”

腾飞场一圈至少四百米，十圈，四千米，别说是养于闺的古代千金小了，就是那一世轻健的初中生们也不可能到上来就直接四千米啊。

负责给应试新生记成绩的都是社团的学生们，武长戈只在旁边观看，燕七走到面前先和他行了礼，了声“先生”，然后就等他示下。

试测验，所有报名者排成队依次行靶，每人五箭，取环数的一半人第二比试，剩下的一半自然淘汰。因报名人数众多，为节省时间便分几队同时行，谢霏同其他老社员各监督一队，成绩记下来，最后排次序。

武长戈看着这小胖脸上不急不怒永远风缓云和的样，底闪过一丝兴味：燕忱的女儿吗…呵呵。

“并不是为了学骑。”燕七。怎么，你以为所有来上学的女人都只是为了嫁人？要嫁人也不必一跑就四千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