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有五行之分，其中各有变异，虽然略珍贵些，却也不是绝对难得一见的，更何况是在姜家这有着特殊传承的古老家族里，除非是天灵或变异地灵之类才会得到家族的特别重视。

姜云舒这回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姜云舒想起白蔻和她说过，伯父家的大堂哥因为母亲期受了重创的关系，生来就弱多病。果然，那带着病容的少年对着她笑了笑：“莫怕，我是你大哥哥，姜云岫。”又指着旁边几人：“着白衣的，是你二哥云柯，窗边的，是你四哥云苍，和五云颜。”最后才指了指独自坐在另一个角落的蓝衣少女，：“这是你三，叫云容。”

“哼！”一声冷哼截断了之前少年的话音，姜云舒抬看去，见是他后一个略大些的男孩。那男孩一白衣，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虽还未长成，却已是俊非常，只是神冰冷严厉，连声音也是冷的，活像是少年时候的叔祖姜宋：“不过是多年前的无心之失，四弟还时时拿来说，难忘了我辈修之人最忌心狭隘！”

姜云舒还在据每个人的表现思索他们的灵以及情——过往的经历让她总是不自觉地去揣别人的心思，就见最初开的姜云颜扭趴在姜云苍肩膀上，探来笑嘻嘻地说：“大哥是老好人，从来不会说人不好的。哎，六妹妹你是什么灵？”

直到这时，坐在最后角落里、最为年长的少年才掩着嘴咳嗽了几声，无奈地轻声笑：“多大的事，天天吵，也不嫌烦。六妹妹年纪小，又是刚来，别吓着她。”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许是为了省力气，在说闲话时语句断得有些碎，却因为语调柔和舒缓而让听者觉得很舒服。

一个长髯及腰，鹤发的矍铄老者缓缓步竹室，目光扫过诸人，在正位上跽坐下来，淡声：“六娘自去找个地方坐下吧。”

姜云颜便对着姜云舒努努嘴，示意她看过去，然后个无趣的表情来。

姜云舒学着其他人的样将木屐脱在门外，放轻脚步踏上清明馆的门阶，脚下传来微凉的，让她纷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

姜云舒这才仔细打量了下那应当是与大堂哥姜云岫同父异母的三堂。她相貌很好，和同辈的女孩一样生得一双微微狭长的杏，但神中却仿佛带着一与生俱来的疏离，给人一捉摸不定之。

之前的少年便不说话了，嘴角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很是不以为然。

她刚一门，屋里的低语说笑声就戛然而止，五个装束各异的少年男女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云颜…”姜云岫压下她的话，又转向姜云舒，安“人都说五灵难成大，不过就是因为引内的灵元驳杂，五并修，耗费时间力太多，所以赶不上单灵的境罢了。其实修行一事归结底还是事在人为，况且还有因缘际会一说，六妹妹也无需太过忧虑。”

清明馆的屋也像是竹搭的，五月初刚泛起的一丝暑气被这满院的竹香一冲，早已分毫不剩，只余下缕缕令人心神安宁的清凉。

姜云舒的动作就僵在一半，倍觉尴尬。

没防备差被她推了个趔趄，满心的惆怅都给吓飞了，见白蔻端肩缩脖地歉，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转去。

那少女却并没有什么恶意，一双大大的杏眨了眨，又笑：“以后你就知啦，修仙之人不分什么男女尊卑，除了见到师长或者修为远胜自己的前辈，剩下大家都是一样的，见了面，看得顺就拱手称一声友，不顺的话连理都不用理就好啦！”

而被提及的姜云容却仍然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独自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脸上一丝情绪都透不来。

他上并没有白蔻提到过的修者气

门垂纱帘，她了一气，将帘撩起，走了去。

她笑嘻嘻地说完，后一个和她样貌有□□分像的少年便挑了挑眉，偏生语气一本正经地接：“正是，就像三看到我们时一样。”

他的话刚说完，没等人回答，便忽然神一肃，端正了坐姿，清声：“见过先生。”

没想到测骨那天姜安没带他们凑闹，他们就真的不私下打探了，姜云舒怔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五灵，其中木系是变异风灵。”

似乎看姜云舒的疑惑，姜云岫又笑：“修仙之人，难免受灵影响。”姜云柯那副好似随时冒着寒气的样，无疑受了变异冰灵的影响，而姜云容则是因为变异风灵的关系。

姜云舒知自己是这一辈里年纪最小的，便回忆着小时候母亲教过的那半生不熟的礼节，率先行了个礼。可膝盖刚略略弯了一，就听一个靠窗而坐的明丽少女脆声笑来：“六妹妹别拘束，咱们这里可是从来不行这些凡人礼的。”

“哎呀，竟然是五灵，以后可有的辛苦了！”姜云颜诧异，但又立刻孩气地嘟囔起来“还有风灵，你往后可别像三似的，天天独来独往的，都不和我们一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