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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姜云舒觉得自己和这个三没什么情实在太理所当然了,她从小就和人家商小郎君青梅竹,订婚之后更是相得郎情妾意,怎么这会一提到要嫁却又跟要上刑场砍似的?

其他的玉盒便真的就是玉盒,除了玉质还勉能和装丹典残卷的盒比肩以外,里面别提什么繁琐的防护阵,连驱虫都只是潦草地放了张纸符,甚至最底下一格那两个积尘的盒里,居然更是十分敷衍地了两樟脑。

姜云舒没接,也没答话,她觉得自己可能有孤陋寡闻,不知一个看着就快要嫁的新娘为什么需要来这匪夷所思的地方散心。

姜云容这才也犹犹豫豫地跟着了抹笑意:“是啊,我爹很好。可惜我就要嫁了。”

姜云容在门默默站了一会,可能最终也没想什么好借,只好苦笑了下,走了来。她了门,表情反而渐渐坦然下来,从乾坤中取一块掌大小的木令牌递给姜云舒:“凭我的境界自然开不了门,这令牌里封了我爹的一滴血和少许灵力,他给我的,方便我来…散散心。”

姜云容见她不说话,有些焦急似的,扣着令牌的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你要告诉别人么?”

来人可能没料到此已有了先来者,一来也吃了一惊。

可再想退去已经来不及了,姜云舒已嘴快地诧异:“哎?三你是怎么来的?”

她便悻悻地把这几页完全不知何珍贵的残卷扔回了盒里,去翻下一个目标了。

阁中间为界,左边是木盒,右边则是玉盒。

姜家本家的主母们都死得早,没什么人可拿来借鉴,故而直到如今,留在姜云舒印象里的好媳妇范本依旧是她的亲娘林氏——坦诚,开朗,贴又情,调戏起她爹都不带脸红的!

正在这时,那两扇对开的厚木门又发了一阵声响。

姜云舒便笑了,移开了目光,淡淡:“放心,我不说。有个爹照看着好的。”

她走上前去,屈指叩了叩这古旧的木架,遗憾地发觉果然都是实心木,连个聚灵符阵都没有。便只好琢磨起上面那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的大小盒上了。她先从左边看起,那些木皆工整刻着如“混元册”“荣枯剑诀”之类的功法名称,而右侧…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两张半破纸上记着的内容,发现这居然还真是从哪本手记上扯下来的,上面大多是作者无病□□的慨,或者二堂侄家的媳妇时隔好几十年终于又生了个儿、家里的晚辈已经排行到了十七,真是枝繁叶茂、可喜可贺——之类的,都是些几千年前的老黄历,跟她八杆打不着一关系,看得人十分牙酸疼。

姜云舒忍不住心:“…这残卷也实在太残了,当厕纸都不够用!”

里面唯一有意义的一句话,可能姜云岫已经在清明馆课上说过了,也真难为他还把这么一整篇让人牙碜的东西读完了。

若将凝元期修者内能够容纳的灵元比一茶杯,那筑基修者至少得有一脸盆,二者之间的鸿沟全由境界决定,或许打细算地利用好每一分灵力,凝元修者在对战之中能够四两拨千斤地击败筑基修者,但这不过是术的差别,真要地比拼灵元,撑裂了那茶杯也装不下一脸盆

这么看起来,那两页半的破纸难还真的特别珍贵不成?

她的反应太轻描淡写,几乎让人觉得是在刻意讽刺,而她自己也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赶清了清嗓,诚恳:“我说的是真的,伯父对你和大哥哥都很好,我羡慕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吃饱了撑的才和别人说去!”

盒盖与底皆刻有除驱虫的符记,甚至还有防止纸张衰朽变脆的小巧法阵,而这么个宝贝盒里,放置的却仅仅是几张跟被狗啃过似的泛黄字纸,别说典籍,就算它叫笔记都是估了它的价。

显然,姜云容并不符合其中任何一条。

可翻着翻着,姜云舒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姜云舒就又百思不得其解地把那寥寥几行字从到尾地重读了一遍。

姜云舒猝不及防听着这么一句话,差呛着,也不知

偏偏这个时候,姜云容又十分忐忑不安地轻声问:“你说,我和他…会有好结果么?”

再天资卓绝也没戏!

可惜仍然没能看侄媳妇家的大胖小和令人奉若至宝的典籍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她刚一搭,便瞧见了曾经被姜云岫提起过的那《丹典》,不由心,连忙打开那一枚玉盒。

姜云舒便把那不知所云的残卷回了架上,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姜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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