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叶清桓上还是没有多来新的窟窿，虞停云没好气地瞪他一，说：“我那时新丧，力量未曾散逸太多，所以还能了解些附近的事情，但若是问我那个村姑如何在几十里外的家中吊死，我是真的毫无所知，只记得后来这事闹了几天，阿爻虽不肯认下扣到上的污名，但他心好，不忍见那女人留下的孤女无依无靠，便将她接来。可那个小姑娘没住多久，就说西北有远亲尚在，阿爻也觉得留下她来并不合适，便派人护

于是，过好多年纨绔弟的叶清桓便只好与穷乡僻壤的姜云舒面面相觑，觉得此事十分妙不可言。

趁着别人让他噎了个半死，他又不解风情地提醒：“您还没说到钟浣的事呢。”

虞停云好一会才缓过来，糟心地看了他一：“我家阿爻要是和你一样，我早就把他掐死了！”

刚说完，又不屑地补充：“更何况，别说阿爻那时没空，又是个天生的正人君，就算他是个不长的纨绔，也看不上那乡下刨来的村姑！”

她苦笑起来：“可连他也不知，这里本就是雁函与我封印那东西的地方，我决意自戕之时，以家传秘术列下血阵，以图引魂力守卫雁函所留之，结果两重阵法彼此冲突，激之下又有地底邪气溢…我确实是没死成，可你们看我如今这样，难还能算是活着么？”

时隔多年，虞停云似乎依然对此事耿耿于怀，见两人不说话，她便自己给整件事下了评语：“丑人多作怪！”

叶清桓默然片刻，忽然说：“那时，姬先生伤势有所好转，本与我娘一起来探望您，却在动前听闻您的噩耗。那天我藏起来本是为了捣，没想到却窥见她们闭门恸哭，我吓得不敢声，也因此记住了您的姓名与停云城。”

两千年后，有被迷了心智的卢氏后人，夜游之时哀伤骨，更曾声声诘问——为何独留我一人？

叶清桓面不改：“您这般说，我爹要嫉妒的。”

姜云舒想起也曾在自己中盘桓的悲意，已隐约猜到了结局。

住这个念，虞停云便一气，继续说：“我们从死人堆里刨来了个襁褓中的幼儿，竟还有一气息，看眉是他兄嫂的遗孤，便把他带了回来，心养育。那时，停云城还不是城，只有卢亦为了我所建的虞园，我们带着阿爻住了些年月，看着他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卢亦从闭关来，说他想到了一些线索，要去追查灭他兄长满门的凶手。”

虞停云闷声：“那时我已经给卢亦殉情啦，就在这里，没想到他大约是早知自己必死，怕我想不开，特意偷偷在这院里布下了养灵续命的阵法。”

虞停云怔了怔，枯瘦的面容上慢慢透了一丝柔的表情：“晚晴那么张扬快活的一个人，能让她为我哭一场，我这一辈也算值了。”

果然，下一刻虞停云凄然一笑：“可就在这个时候，卢亦留下的魂灯灭了。”

姜云舒觉得她好像又想要掏骨针来戳人了，便默不作声地往旁边移开了一，生动地演绎了一场“大难临各自飞”

叶清桓毫不犹豫地揭人伤疤：“确实，不人不鬼地困在这么个封印的夹层里，还不如死了痛快。”

姜云舒眨眨睛，又摸了摸鼻，声调古怪地问：“那后来呢？”

虽这样说，却还是继续：“阿爻是个好孩，虽然卢亦仅仅教养了他十来年，他却难得地没跟着我长歪，也没学会我那些，嗯，有些乖僻的行事，反而还是个天生的卢家人，克己守礼，温和可亲。可就是这么个好孩，偏偏就如那些言蜚语所说的一般，有一日，突然有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找上门来，非说曾与阿爻山盟海誓，甚至还风一度，生下了个女儿，看着就八岁了——呵，八、九年前她说的那会儿，阿爻正在闭关冲击窍期呢，哪有空惹事！”

虞停云表情一僵。

她叹：“他走了许多年，我为了照顾弱多病的阿爻，却只好在虞园困守。最初，他还有音讯传来，渐渐的，便没了消息，我便带着阿爻一直等，一直等…直等到，阿爻终于好起来，我将自己毕生所学倾相授，又为他聘娶了两情相悦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