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又想叹气了，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人的年纪与整件事情会有什么关系。可蓝宛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她说：“人们都说，卫叔叔是八千年前来到迷津的。”

然而她随即就锐地察觉了蓝宛好似不着痕迹地对着她使了个，她还没琢磨明白这个神是什么义，就见蓝宛右手于，微微弯腰向抱朴宗的几个人行了一个奇怪的礼，而后说：“多谢你们的帮助和款待，但是我迷津一族不愿意与侮辱我们亲人的人为伍，等天一亮，我就会带领族人离开！不过请你们放心，等我们安定下来，一定会报答今日的恩情的！”

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动。

甚至没有人知这句话究竟自谁，几乎每个人都疑心是自己在不经意间将中惊惧之事脱而。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嘶哑的声音问：“那位卫先生究竟叫什么？”

然后摆了一副寸土必争的凛然气势：“因为你们的船，也因为白日里的援手，我记得你们的恩惠，但是我不允许你信侮辱卫叔叔！他是我们族中最尊贵的客人，也是我们最珍重的亲人！他为我们一代代族人了太多的好事，有无数人在危难的时候被他搭救，有无数的孤儿受到他的抚养，更有无数年轻人得到他的教导，学会了许多外面才有的知识，可他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一回报，更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蓝宛无遮拦的病就又不合时宜地犯了，小声疑惑：“你真的不是他的妻？我们那的老师和弟并不是这样的啊！”姜云舒被噎了下，叶清桓脸提神的动作也僵在了半途，有一瞬间几乎想把这不会说话的小姑娘给重新扔回海里去。

…卫云川。

蓝宛全然不知为何对方如临大敌：“卫叔叔的全名叫卫云川，怎么啦？难你们还会认识他不成？”

她的剧烈地起伏，了一气：“这是我的先祖们，我的族人们，还有我自己亲看到的，亲受到的！而你们呢，你们又知什么？！不过是几本破书里不知谁写的恶意中伤罢了！你们对着自己本不知的事情胡说八，哼，我真不知谁才是修界的败类！”

连叶清桓面都隐隐变了，低声：“祖卫云川。”

在证实着这一离奇故事的真实。

她之前十几年备受，诸般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收回了狐疑的神，有些不自在地绞动手指，小声说：“卫叔叔…他其实年纪很大了。”

蓝宛没有立刻继续，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被人指认为修，在外面的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便先犹豫地看向了姜云舒。

蓝宛没等到回答，便奇怪地咕哝了句：“卫叔叔说得没错，你们外边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而被少女定却又悲伤的目光注视着，一时间竟没有人知该如何开。

姜云舒顿时被夸得连都发麻了。

“你放！”一直言辞还算克制的小公主终于忍不住大声骂了来，她后的卫康亦是愤怒不已，像是要冲上来跟人拼命。也多亏他的愤怒，蓝宛反而稍微冷静下来了一，她像是想起了方才的话引人误会，先对姜云舒说：“我不是说你。”

她说完，转就走，卫康则毫不迟疑地跟在她后，面愤怒而定。

姜云舒咳一声，惊骇到了极，她反倒没了什么觉，哭笑不得：“那个…你说我和祖一样？咳，你也未免太抬举我了。”

姜云舒却刚好被别的事情引了注意，她对小公主的注视浑然不觉，正忙着分辨叶清桓的气，秀丽的眉担忧地皱了起来，低声问：“你从昨夜一直熬到现在，还撑得住么？”

她转过：“姜，我说你和卫叔叔一样，是在夸你呢。”

“什么！”

叶清桓看起来很疲惫，虽然双依旧清澈邃，却掩不住倦意。但即便如此，他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勾笑了笑：“不差这一时半会。”

姜云舒这才。

就算是本来尚觉得有几分成算的叶清桓也没料到，最后会勾这么一大摊不可说、却又不可不说的内情，偏偏又因为暗合了一既知的旧事，不由动了梗在心底的层层顾虑与揣测…他单手掩住半边脸，使劲了两下，沉沉叹了一气：“伪神？啊？还真是什么玩意都来了…反正你都说到这了，也就别藏着掖着的了，索把修的事也一并说来听听吧！”

抱朴掌门接：“昔日修之首卫云川，为了一个凡世女不惜欺师灭祖，之后更是无恶不作，伙同一帮徒徒孙犯下滔天大罪！”她冷哼：“这样一个修界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而你方才却称赞他…‘光风霁月’？！”

时日再怎么变迁，有一些名字却永远让人如雷贯耳，永不会被湮没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