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不是在吓唬他们,她知道,是事实。
当然,不再关她的事。
太阳照得人很暖和,她却觉得嘴角的笑意好冷。不想马上回钟家去,她翻开手机想给朵嫣打个电话,翻出了号码才想起来,朵嫣请了假,回老家看望苏杰母亲去了,才走没几天。
身边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她游走在人群里,看着红绿灯变换,停下来,等到灯转成绿色,再接着走下去。
走过一处十字路口的时候,对面大厦上的广告标语吸引去了她的注意力:蹦极——挑战你的心理极限!是一家户外运动俱乐部的宣传广告。
她盯着广告牌上的图案失神,很自然想起了几天前那个抱着她一起在天空中翻越的人。
他说:我要让你相信,至少在跳下去的这一刻,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周航,你是我可以相信的人,我却不是你可以相信的那个人。
耳边传来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夹着一连串的漫骂:“找死也别挑在大马路中央…”
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斑马线的中央,对面早已经转了红灯,她的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车阵。
皱了下眉,将回骂的话咽了下去,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一阵疾劲的风旋过她的后脑勺,她惊恐地回过头去,一辆疾驶的出租车驰过她的身际,惯性太强,她又没来得及躲开,脚下一滑,身体已经不受控的倒了出去。
刹车声再次刺激着她的耳膜,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流下的温热,目光接触到那一片惊心的鲜红颜色,缓缓阖上眼睛。
很沉很沉地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伸手按向额角,掀开眼皮的下一秒,手也被人轻轻握住。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头疼?”竟然是陈芸,用一种母亲才会有的慈爱目光看着她。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陈芸立刻小心地把她扶坐起来,递过水杯。
“我…”她的嗓子哑哑的,很难听。
“缝完针之后你整整睡了三天两夜,医生说有脑震荡的可能,把我们都吓坏了。还好,你终于醒了…”
陈芸体贴地为她解释。
雪淇的目光下意识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爸爸呢?”
还有,周航,他也不在。
陈芸的脸色暗了下去,随即笑着掩饰道:“公司出了点事,他和阿航回公司处理去了。你动手术的时候他们都在,一直到医生说你病情稳定了,他们两个才走的。”
公司出了事——公司出了事吗?
雪淇重重一颤。
“我…已经睡了三天了?”她本能地问。
“是啊。雪淇,你没事吧?是不是头又疼了,我去叫医生来…”陈芸见她脸色有变,赶忙想站起身去找医生。
雪淇拉住她:“我很好,可能睡了太久,精神有点恍惚。”
该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说是出了点事,而让钟氏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同时赶过去的事,恐怕并不是小事吧。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