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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4)

哔哔拨拨的柴火燃烧的声音,颈侧轻柔的呼声,同样是的极为危险的环境…这些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黝黑的双眸中也不禁一丝柔来。可是如今陪伴自己的人,陌生,又带了几分熟悉…

越朝南迁之后,皇建在了凤凰山下,古树如荫,老鸦成群。嘎嘎声不绝于耳。据说当时朝议,先帝与诸臣之间,不得不大声呼喊,声音方不为鸟叫声掩去。于是侍卫们承接下的新任务,便是拿着弹弓驱鸟。只是并无甚效果。先帝后来一笑,便作罢了。那时皇帝还是王,与谢大学士之好游玩,又因为两人年纪都小,有时也一起胡闹。

“川军为韩老将军一手练数十年,乃我朝锐之师。如今苗将军前去,京中禁军风气和边防驻军大不相同,臣怕诸将不服。另外,如今边境形势微妙,这些日里常有真烈南侵之举,怕是借了南泉之才能过来。臣怕…”

谢绿筱伸手去撮起草木灰的时候,忽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其实袁思博本就不介意他的伤,他指使自己这些事,也不过是为了消弭自己心中的惧怕和不知所措罢了。

午后,皇帝召谢嘉明至垂拱殿议事。

“谢姑娘,麻烦你去拾些草木灰来。”袁思博左手指了指那堆快燃尽的柴火“替我敷在伤上。”

这一次谢嘉明并没有拿:“苗将军此去利州,臣颇有担忧。”

微一怔忡,谢绿筱有些惊喜的发现,厚厚一层草木灰倒上,血竟渐渐止了。她尽量不惊动他,轻手轻脚的替他缚好伤,才松了一气。

谢嘉明又看看面略带无奈的皇帝,抿了抿,连那丝叹息都逸去了。

隔了片刻,袁思博忽然低声:“有人来了。”

谢绿筱在他边坐下。惊惧张了一晚,此刻没人说话,难免有些昏昏睡。她双轻轻一阖,就往旁边一偏。因为坐得近,她的恰好靠在他的肩上。许是这样一靠,轻轻动了伤,袁思博睁开睛,不为人知的皱了皱眉。

十数年过去,鸦声依然。而当日童,如今一为君,一为臣,渐有隔阂,再不复当年之无忧无虑。

谢嘉明也暗中一叹,:“为长久计,下内外敌环伺,万万不可急躁。”

鲜血已经顺着袁思博的脊背留了下来,狰狞蜿蜒。她已经来不及去,就哗的一声,将整瓶的药粉倾倒了上去,可是很快又被血冲散了。这是最后一瓶药了,谢绿筱心慌意的想,伸手住他的伤,掌心,而那些,涌将上来,竟是无休无止。

窗外老鸦声响,嘎嘎声甚是刺耳。

君臣无言。

谢嘉明沿着长长的游廊走回自己卧房。此刻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芭蕉叶上,又汇成一痕,落在院大缸里,叮咚作响。

最后大火险些将存着越朝大半重要书籍资料的秘书台烧了个光。这些所作所为,如今在吴相说来,倒是天大的功劳一件了。至于苗贤,那也是妙人一个呐。丞相郊游,扮狗叫的,不就是这位老兄么?

可他只侧看了一,依然一动不动。

袁思博已经站起来,神冷峻。谢绿筱心底一凉,从他的神看,已知来人是敌非友。

袁思博踏上了半步,若有若无的拦着谢绿筱前,望着那五人,轻笑:“你们找来倒是很快。”

皇帝恨恨:“秦凤本就是我大越国土,如今落在异之手,有朝一日,朕定要亲手将此夺回。”

姑且动手一试吧。或许持的是一样的主意,五人同时亮兵刃,黯淡光线下,雪白

火鸢散尽,回到小庙之中,谢绿筱替袁思博重新上药。尽她已经尽量的放轻了动作,可掀起布帛的时候,难免还是会牵动他的伤。可这人真像是没有知觉的,便是如此,依然表情不变。

谢绿筱替他敷上草木灰,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他闭目养神的脸上。这是一张异常俊的脸庞,薄修眉,鼻梁俊,不下兄长之俊,只是少了些柔。因为失血过多,脸苍白,微卷的睫便显得愈发的黑长。他…究竟是汉人,还是真烈人?

这…是至和十年第一场雨么?

许久,皇帝忽笑:“垣西可记得幼时,你我一随禁军拿着弹弓鸦之事?”

话音未落,已有人踢门而。那堆柴火差不多已然烧尽,明灭光线中,谢绿筱忙坐起来,握了短剑。

其中一人微微躬:“还得多亏大人发的火鸢。”一边说着话,目光却在往袁思博侧打量,他看起来脸如常,可是之前那人明明说他右肩受伤,却不知是真是假…

朝议结束,苗贤不日前往利州府,旁人也均无异议。

皇帝双眉一轩,低叹:“朕也知。可是朝中无可派之人,便是有,只怕也派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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