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难书这个成语是专门用来表示她此刻的心情，因为她真的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难是他早看她的顾及？

“那你可以甩手走人。”黎湛似乎很期许她可能会作的反击。

“你让我很尴尬，我讨厌这觉。”若曦低声回答，表达自己心中的厌恶。

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想法，她低两下瞧了几，随后是黎湛站起随着节奏轻轻走来，两个人一起共舞，梦幻般的舞台效果仿佛童话般，像是那个王和灰姑娘最后的舞蹈，迈着行云的舞步，以最优的姿态展现给下面的观众。

接着迈步向前，舞台的追等突然亮起，硕大圆形的光圈伴随着若曦几个人的脚步。银月的一直护送他们走到舞台中央，姿势摆好后，所有的灯光顿时亮起。

这样的场面，不激动很难，若曦忘记自己的手还在黎湛的手中，只是笑着鞠躬。

无奈搭档就是搭档，无论怎样他始终是要站在她的边，若曦扯了嘴角说：“你动作熟练，没事常练吧？”

乎意料的是周围人都自觉闪开一块场地给他们俩，若曦想反抗都没有理由。

黎湛揽住她的腰，由她弯下半个去，犹如沉沉睡去的仙，依靠在他的上。

若曦真忍不住想唾他，不过考虑到一会共舞还是算了。

知她的顾及，也就是说知她的想法，之所以会顾及，也代表她有那么一丁考虑过他们俩之间的事，这些全连贯起来，他也应该能够猜到她龌龊的小思想。

若曦赶收了脚步第一个响应导演的要求，迅速的落荒而逃。

《蓝多瑙河》的前奏轻柔舒缓，若曦一排女士站立，而搭档则先行跪礼开始邀请。

若曦觉得如果此时自己吐血必然是一升，一升的。但借他的力度回时又咂摸他话里的别有滋味。

黎湛则笑呵呵的靠近她说：“你认为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以吗？”

“你不敢，因为你要顾及你的面和我的面，你要顾及的东西总那么多。那些有的没有的都成为你顾及的理由，有些东西甚至很荒谬，你却依然顾及。你这个坏病什么时候能改呢？”他笑说。

难得一见的黎湛开玩笑，几个女同事睛瞪得大大的，若曦暗自撇嘴，凭什么他收钱耍她，好歹也要说声见面分一半好不好。

“我好像看见你的弟弟了。”

她的耳边还回着优的旋律，还回着刚刚像梦境般得不真实的经过。

“你以为我不敢？”若曦挑眉冷声。

若曦听见自己的骨节似乎都在咯咯作响，全所有的肌都在极度扭曲，后起哄的声音让她顿恼羞：“我很不喜被人迫。”

幸好她什么还没说呢，那边就导演喊：“集舞的过来！”

“不过呢，我们倒是应该熟练一下我们的动作，我们好久没练了。”他走过来牵住若曦的手。而若曦的手因为张的握着，她小声说：“你在耍我吗，这是舞的地方吗？”

公主的觉就是这样吧，彩灯下黎湛慢慢的抬起，跪在她面前，如同正常情侣求婚时的举动，专注而情，动了若曦的心弦，有失神。

若曦一边打量周围围观人的表情，一遍极力让自己在人群中低调再低调。

震耳的鼓掌声在偌大的礼堂中经久不衰，所有的人全站立归位，微笑着向观众鞠躬，如同是皇家新年音乐会那样谢幕。

“在家常幻想自己和舞伴一起练。”他若无其事的答应。

他站在她的边，突然轻声轻声的说。

“呃？”这是什么盗逻辑？若曦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挪步开始动。

”

这里人密集，虽然是大厅但是等待演的同事们都在，密麻麻的拥挤在那，别说舞了，连动几步都困难。

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她脑懵了一下，连下去的勇气都消失了。

被黎湛拖了手拽去，若曦犹犹豫豫的着动作，黎湛相反，每个动作都那么标准到位。

“我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自觉的来找我。可当我知如果不迫你，你连一步都不会走的时候，我觉得有时候迫也不会是坏事。”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还有一埋怨的意思。

等一下，有混，从来。

六对搭档即将上台之前导演要求王公主式的牵手，若曦举着手指，黎湛牵着，两个人互相对视一下，他笑笑，若曦别开没搭理他，甩个后脑勺给他。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她还保持最后的姿势。

“小同志，人家伟人还闹市看书呢，我们怎么就不能闹市舞呢？”他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