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往后退了一大步,再没有搞清楚她的居心前,他并没有忘记她曾经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鬼面。“这么晚,有事吗?”他低声道。
“如果你希望我顺利到达镰仓,那么,现在就出发。”她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情绪。
“什么!”他心中更觉诧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她的唇边忽然勾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不要问为什么,你也不想惹怒源赖朝吧,总之现在就出发,一切都会顺利。不然,只怕你难向他交代。”
景时盯着她的脸,犹豫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好。”有平重衡这张筹码,她的伤也没有痊愈,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招,而且只怕到时源义经说不定还要阻扰,早送她去也好,省得麻烦。
看他点了头,小雪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就这样从他们的眼前消失吧。
别了,成范,那点点滴滴让她心动的温柔,从此再也感受不到了,回平安京继续做他的中纳言大人吧,也许恢复原来生活状态的成范会更加轻松一点。也许,他很快就能忘了她…
别了,义经…
她心里明白,这结局,这战争并不是他的错,但是她不能原谅他,,真的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余香空袅袅,恰似恋情消那位散发着淡淡梅香的少年,再也寻不着了,只余丝丝梅香,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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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小雪呢?”第二天清晨,成范在见到小雪的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心中立刻莫名的不安起来,义经也是大吃一惊,他想了想道:“也许是出去了吧,我立刻派人去找。”
他正要去叫人的时候,忽听成范低低的说了一声:“不用了…”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
“什么?”义经回头望去,只见成范一脸铁青,手里拿着一张纸笺,他心头一颤,连忙走了过去,纸笺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虽然只有几个字,却令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再也无法思考。
“此身今已惯,再会永无期。”成范喃喃的念了一遍,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纸,用力,再用力,直到那张纸被揉成了一个纸团。他的心,又何尝不是这样被用力的捏着…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进来,跪倒在地,说道:“九郎大人,景时大人昨晚已经连夜离开了。”
什么!义经的脑中又是轰的一下,差一点就没有站稳。
“她一定是跟着景时去镰仓了。”成范把那张纸放进了自己的衣袖,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下糟了,如果她去镰仓,我兄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到底是怎么了,非要去那里。”义经又是困惑又是心疼。
“她有苦衷,如果她不去,你兄长就要用堀颈之刑对付平重衡。”成范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