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边看他很勉地走下第一层台阶后，我在心里狠狠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我帮他只是为了不想让他在我家门发生什么意外，并把这次作为今晚我们见面的最完的终结——至少我到仁至义尽。

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剩下的，他没有必要知。而且，就算告诉了他，也没办法挽回，反而会引来无休止的牵扯。

。

等到终于走楼，站在街旁时，我却并没有到如释重负，因为此刻，卫非的全重量几乎都压在我上。

他没说话，带着轻微的息，脸苍白。

“你在瞒什么？”显然我的回答并没有说服力，他继续持着“告诉我，你差怎么了？”

然后，我在计程车司机的帮助下，将他移至车内。临关上门时，我看见他地皱着眉，双手在上，指节泛白。

他辛苦的样让我有些不好受，有一瞬间，我竟觉得自己让他上楼的决定恶劣而又可笑。我到底想要什么？折磨他？看他痛苦，然后好弥补一当年我承受的痛？

看着计程车沿着街慢慢远去，我才转走回去。上楼的时候，我放轻了脚步，轻到没有让应灯亮起。

“我帮你叫车。”我努力地撑住他，他已经连站着都费力。

四层楼的距离，我不确定卫非是不是有能力独自走下去，而且，似乎下楼比上楼更难掌握重心。

一层又一层的楼梯仿佛永无止尽般，我甚至可以越来越明显地受到他的微颤，只好不断加手臂的力量，托住他的腰，帮他稳住重心。

我站在他的右手边，伸手环住他的腰，承受着他的重量，同时也明显地觉到他右的虚弱无力。脊椎受伤让他的右几乎完全失去行动能力，这也正是我选择站在这一边的原因。

长长的十几分钟中，只有彼此的呼声，我们之间的沉默令我有快要窒息的觉。

然后，我上前扶住他。

我和卫非，不知是不是就此真的结束，从此不再有瓜葛。我只知，四周是无止尽的黑，每踏一步，都觉得很累，心里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与黑暗相衬的疲倦。

卫非静静地看着我，良久。然后，他垂下视线，扶着拐杖慢慢地站起。

“说过了，没什么！”我站起来，不他的神中有多少怀疑和不解，我看了看钟，接着下了“逐客令”：“很晚了，明天我还要加班。”

对于我的突然帮助，卫非只是在一开始偏过地看了我一，然后就继续努力地这件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很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