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显然并不知我与卫非的关系，所以，在将我们住的酒店名告诉程悦后，又待了几句，便要和我离开。

“…的确！”我挑眉“你们的兴致也不错。”接近午夜，他和她才刚要回住，想到这个，心里就一阵不适。

“你好。卫非。”在程悦介绍之前，卫非已经先一步松开拐杖，向程然伸手。

“你好。”我笑“你的记忆力很好。”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姓什么。

他闻言沉默片刻，幽暗的眸不见底。

“是啊，很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程悦拉着程然的胳膊，看了我一后，暧昧地笑着“你要好护使者哦！我明天上午有时间，到时去酒店找你。”

卫非的眉很明显的蹙了一下，抿着嘴，神黯沉，却明显可以从中看见怒气。

我已先一步往酒店方向走，接着听见他向卫非告别的声音，然后是他追上来的脚步声。他问我为什么累了还能走得这么快，我没答。此刻，前浮现的是卫非带着怒意的。印象中，他绝少时候会把那表情展在我面前。

“我们走吧！我累了。”我快步迎上去，像是想要躲避卫非的目光。

和与他对视几秒后，我凉凉地开：“携佳人夜游…真浪漫。”

“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街上？”程然问她。

此时，卫非也已经慢慢走近。借着灯光，我终于能够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我就站在他旁边，他却目不斜视，我不禁开始怀疑，刚才从他上受到的失落是不是我的错觉。

“前面就是我们总裁的别墅啊，刚要回去，结果就碰上你们了。”程悦往斜前方指了指。

我不自在地转开脸去，正好看见程然他们从拐角走来。

“用不着告诉我你们的事。这都与我无关，不是么？”我直视着他。

半晌后，才问：“…你真这么想？”

我摇，看着程然被她拖远。

“…是。”看着他的，我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迸这个字。

“嗯。”程然应着。

“程然。很兴认识你。”

“等一下。”程悦突然拉住他，笑得有神秘，对我说：“我有事想和我哥说，不介意等一下吧？”

我想我刚才一定是喝醉了，否则，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要抄近路？而我明知，走这条路将会经过卫非的别墅。…我是不是想要借此怀念什么？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职业本能。”她俏地笑。

“我们刚开完会。”他平静地说。

两人相握后，卫非重新扶住刚才被程悦接过的拐杖。自始至终没向我这边看一。

也许，这次，他真的在生气。

“我们见过的。”没等程然介绍我，程悦已经伸手来“温小，你好。”

“你和他，玩得很开心。”就像没听见我的话，他自顾自地说，用陈述的语气，牢牢地看着我。

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声。

在那对兄妹不知转到哪个角落，不见人影后，卫非终于将目光转向我。而在接到那双邃眸的那一刻，我不愿承认，我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隐约的失落，一直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