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明白了卿萍为何一直要留下我们，原来她想留下的人是楚寰。

动容之，我握起他那垂放在侧的手，笑着说：“突然间，我好怀念若然居的岁月。虽然平淡，却与世无争。”

“好。”这是他回答我的。

“卿萍！”卿兰有些恼怒。

“嫣然。”卿萍伸筷，夹了一个大大的放在我碗中：’你们伤好了，要去哪儿呢？“

“你们是兄妹？看着一不像。”卿兰明显质疑我的话。

卿萍握着筷，似乎很满意听见我这番解释，然后便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远不会服下那颗解药。”

卿萍一脸崇拜地看我，角却偷偷瞥着楚寰：“卿萍自幼便很佩服那些行侠仗义的剑客，自己也很想学剑，可是娘不让，每日都着我练舞。”

我望了望始终未发一言的楚寰，回：“我们一直是狼迹天涯，居无定所。”

蓦然想起多年前在倚翠楼里，四妈妈为我取的名字，脱：“嫣然。”

“那就是青梅竹了。”卿兰若有若无的瞄向卿萍，我顿时明白卿兰这样针对我们是因早就看卿萍对楚寰异样的情愫，故而想要急着赶我们走。真是可怜母亲的用心良苦，换了任何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喜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

“他是我哥哥，叫黄埔少寰。”想到如今的我们不便说真名暴份，便用了楚寰的真名。

且不说我与楚寰本就不像她们心中所想，这个卿萍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唯有靠她们的舞班才能安全到达南国。借由这家舞班的名气，引莫攸然。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不怀疑吗？万一我当时将那颗假的解药吞下，你所演的戏不就被拆穿了吗？”

卿萍立刻嗔怒：“娘，你说什么呢。”

“也难怪班主会误会。我大哥向来喜打抱不平，闲事。因而得罪了许多权贵。可是大哥他功夫好，他们拿他没辙，就对我下毒手，想要用我来威胁大哥。”我没有说下去，中闪着泪，悠悠地垂首。

夜里，我与楚寰一起船舱内，卿萍立即蹦蹦地迎了上来，牵着我的手将我邀至饭桌前。

“那正好呀，大哥反正闲得很，可以让他教你练剑。他的剑很

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可是由他中说竟是这样平淡，一语便已带过。

十二年，我与他竟已认识十二年了。

“班主言重了。我与少寰自幼便是孤儿，唯有相互倚靠才能走到现在。我一直视他为兄长。”我佯装不懂她们母女的心思，状似无意地撇清我们的关系，不让她们误会。

“你终于肯门与我们一同吃饭了。”卿萍笑着看着我，又瞧了楚寰，问：“他是你的丈夫吗？”

我想，此刻的莫攸然定然在南国，除了那儿，他无可去。

我与楚寰坐在卿萍边，卿兰对我们依旧不理不睬，时不时丢几个冷过来，我们当作没看见。

“娘，你真是冷血。”

举目望去，船舱内有三张饭桌，都挤满了人正自顾自地吃菜闲聊。女占多数，男不十名，毕竟舞班舞的都是女，男也只是些力气活。

“嫣然，你别听娘的。你们就安心留下吧，反正就是多两双碗筷而已，我们卿家舞班还养得起。”卿萍探首抚着我的背脊，安着我。

他的眸中依旧有寒光，但是周围却有了意。

卿萍无视卿兰的怒气而去，反倒是好奇地问：‘方才听说少寰哥哥他好打抱不平，那他的功夫一定很好了。”

“我们去找莫攸然，让他解了你上的嗜血蛊虫，我们杀了璧天裔，若有幸能活着，就回去若然居好吗？我们回到十二年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随着我的声音起伏，他的手心也微微用力，回握着我的手。那样，还带着一丝轻颤。

他勾起嘴角：“我们相识已经十二年了。”

“那你们可以”卿萍才想说什么，卿兰立刻将她的话截断：“我看倒像是被人追杀，伤好了就快些离开，我们卿家舞班可受不起你们的连累。”

我笑着，暗暗踢了楚寰的脚，示意他不要像个木一样坐着。

楚寰仿佛没有觉到我的提醒，竟自个斟了杯酒，独自饮尽。

“老娘算是白养你了。”重重一拍桌案，气愤地拂袖而去。

我一笑：“班主好力，我与少寰并非亲生。我们自幼便相依为命，亲如兄妹。”

“哥哥？”卿萍一听，笑意竟愈发大，灵动的睛瞅了瞅楚寰，很快便收回。竟是一副女儿家的羞之态，双颊微微散红。

他的手一颤，却没有挣脱，任我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