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我戴上安全帽,双手扶在车后座的支架上,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样陌生的气氛,我没办法让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去触碰到他,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这么接近,除了撑在身后的手会痠之外,心里也是满满的不自在。
一路上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有,我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有。
他的车就这样奔驰着,离开了台中市,到了他住的地方,太平。
他往山上骑去,山路很小,路上有些爬山的老阿妈跟老阿公,还有一些不太像房子的房子。
车子的引擎声狂啸着,排气管里喷出来的白烟也可以堪称奇观,他这时回头看了看我,再把头转回去,那眼神像是在嘲笑我的身材,让一台90C。C的机车爬个山都那么痛苦。
“我会减肥的,你别笑。”我说。
车子经过一小片夜总会,停在一片树林里,从这里看出去,是一片鸟瞰,一条河,一座桥,还有星罗棋佈的房舍,小的像蚂蚁的车子,还有像蚂蚁儿子的人们。
“到了。”他说,顺便把引擎关掉“这是哪里?”我问,心情因为这一片难得的风景也开始放轻了“这里叫"云深不知处"。”他说“云深不知处?谁取的啊?你吗?”
“不是,听说是一位工管科学长取的,他已经毕业了。”
“那他还真有文学涵养啊!”“从这里看出去,右边是太平市,前面是车崙埔,左边的山路一直走,可以到南投国姓,这座桥叫一江桥,我的学校在那里。”
他开始很有顺序的向我介绍这片风景的每个地方,包括那看起来像片农园的勤益技术学院,看他介绍的这么高兴,我真不好意思打扰他。
“好!我介绍完毕!麻烦你複诵一次!”
“你有毛病啊?”
“呵呵!开玩笑的!”
这片小树林里,充斥着我跟他的笑声。
挥别两个月,他似乎变得比较开朗,或许是上了大学吧!学校的风气是会让一个人改变他原本的个性的。
气氛在笑声的末端开始压低下来,我的头脑又回到原本的空白,我相信他也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中山,过得怎么样?”他终于先开口了“还不错!高雄的天气比台北稳定多了。”
“学校的功课呢?还好吧!我想,依你的成绩,念书的功力…”
“不…我还没习惯满是原文的课本…”
“嗯…我也是…”
气氛又再一次回到刚刚的尴尬,山上的风声取代了两人的交谈声。
“这是要给你的,就当是生日礼物吧!”
我从包包里拿出KennyG的CD,递给他“谢谢!我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咧!”
“我不会忘记的!我只是懒得记而已。”
“谢谢!”
“好了!你可以说了!叫我来台中要干嘛?”
他看了看我,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你闭上眼睛!”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无数不安的心潮往心岸上拍打着,我第一次被要求闭上眼睛,而且是一个男孩子。
“可以不要吗?”